的窒闷,或许是暖炉的温度太高,也或许是,这个亭子里的所有人都让她反胃。
便在这时,一个见血翠请示之后匆匆掀开竹帘走进来,他本是凑近廖懿耳边低声报告着什么。但廖懿忽然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不必,有什么消息是我的乖侄女不能听的?”
那见血翠望了公主一眼,应了声是:“银鲛捣毁了城郊外的某座客栈,这已经这个月遭殃的第十三处据点,屠了个干干净净,后院的鸡都被折了脖子。我们推测,他在找您。”
“确定是银鲛的手笔?”
“现场找不到武器,只有水痕,只有他爱这样杀人。虽然处理干净了,但是难保那些人死前没吐露出什么。我个人建议主子尽快离开,此处宅邸或许已经暴露了。”
“当年南海船营一战后,银鲛就一直想杀我。”廖懿悠悠站了起来,绕桌踱步半圈,来到廖芙身边。
“当然,我又何尝不想杀他呢?”
苍白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满是恨意的眼眸,那寒凉的指腹就在她唇瓣上似有若无地摩挲:“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的手上,可是有最诱人的‘饵’。”
“我听说鲛人有鲛珠,但除非他心甘情愿自己献上,否则就算剖鳞解尸也无法得到。”
廖芙心尖猛地一跳,语气还兀自镇静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对他的触碰极为反感,嫌恶地扭头试图躲避。廖懿松了手,却按在她的双肩上,微微俯低了身子,在她耳边开口:“玉光啊玉光,你才是我大夏最独一无二的珍宝。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天上的仙子降世,否则为什么见过你的,就没有不喜欢你的?”
“就拿遥夜来说吧,他可算整个见血翠里最没心没肺的了,可他也帮你隐瞒过行踪。”
遥夜盘玩蜈蚣的手顿住,片刻后,才继续把玩起来。
“让一个深海之中的冷血族类,心甘情愿为你献出生命……玉光,你觉得你有这样的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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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懿明明知道徵鸣在找他,却不疾不徐,到底有什么图谋?
廖芙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步履急促,无意识咬着手指尖。徵鸣不知收没收到她失踪的消息,现在她从一开始的期盼见到他,到现在最不希望他来到琰王府邸上。廖芙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像兔子即将掉进陷阱前的那种不安。
笃、笃笃。
门被敲了三下,钧川在门外犹豫说道:“殿下,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