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苍见虞绯少有的沉默,搭话道:“身子可好些了?”

虞绯轻轻“嗯”了声。前几日她正是用这理由回绝见他。

景苍听她嗓音带着轻微的颤,抚额懊闷。晚上夜寒,他忘了叫人给她备件披风,又想,她这么大人,用得着他来操心。

“霍刀,把我的大裘给她披上。”

无意发现,不妨做个人情。

“不用。”虞绯摇头,他身量比她高一个头多,他的衣服她穿着一定拖地,别弄脏了回头叫她亲手去洗,“我不冷。”

景苍一把抓住她左手,冷得像冰,皱眉道:“是不是我训了你几句,你就报复我,把自己冻病,好让我也难受?”

虞绯望着他疑似关切的表情,手指蜷缩。雄蛊没动静几天了,他一点没发觉吗?

不知道也好,她伸指尖刮刮他掌心,“我这个恶女,你第一天认识?”

景苍瞧她又与他针尖对麦芒,沉寂几天的心田,像被注入一缕欢腾的灵泉,含笑道:“我日夜祈祷,能有个正义之士早日收了你。”

柔软的大裘披在背上,全身如裹张暖和的毯子,虞绯身体渐渐回温,他却始终攥着她的手不放。

没走多久,她肚子传来“咕噜”的声音。

“没吃晚饭?”景苍问。

“你使唤我送东西,我哪敢耽搁。”虞绯故意嗔怪。晚上她和丁香像两个探子,守着杨芷动静,哪有心思吃饭。

景苍借着月色瞧见五十步外有座假山,提议:“我命膳房送两碗鲜虾馄饨和几个小菜过来,我们到那边山洞里吃。”

话落,又补:“我晚上喝了酒,有点头晕,也要灌碗醒酒汤,再吃些东西。”

虞绯跟景苍赴过宫宴,知道宴会上觥筹交错,他很少动筷,点了点头。

混沌的夜色容易滋生暧昧,醉酒之人也好卸下心防,她正有话试探他。

宫人提前进去清理干净山洞,点上明烛,并在石桌石凳铺了绒毯。

景苍又命霍刀去寻两笼暖炭,似想与她促膝长谈的样子。

虞绯要坐石凳,他牵她的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干嘛?”

不知他喝了酒还是欲望上来,身体隔衣感觉滚烫。

“雄蛊……想雌蛊了。”

这话似曾相识。虞绯顺势说:“嗯,这样贴着,我也觉得舒服很多。”刻意环住他的脖子。

景苍注视虞绯容颜。晕黄的烛火中,她原来苍白的脸颊一点点浮上绯色,双眸如水,唇瓣嫣红,仿佛枯萎的花倏地在他怀中活过来。

他低下头,鼻尖触上她的,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

嘴唇相贴,忘记谁先伸舌尖,或许都有。两条舌头,像两只蛇交媾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哺渡口水,她嘴里盈满他清淡的酒气。

“虞绯……”

他拉她的手抚摸胯下。

虞绯谨记意图,娇喘吁吁跨坐他腿上,双手撸着他的肉棒,“殿下,我想知道,倘若解蛊之后,你会如何处置我?”

第45章 | 0045 野战一(h)

景苍有些扫兴,推开虞绯的手。

也许因为她的称呼令他想起自己身份,也许因为他意乱情迷时她仍旧理智。他淡淡道:“怎么处置,我以前不是说过?”

虞绯呆愣,掐着手心,“你坚持要让我死?”

景苍无端烦躁。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不记,偏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搪塞:“不是你说喜欢我到死我手里才会暝目。”

虞绯像被吓到,后退点头,“我知道了。”起身欲走。

景苍扣住她后腰,“醒酒汤没来,很燥,给我纾解。”

虞绯半分旖旎心思也无,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忽听假山外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小心肝,想死老子了。”男人粗声粗气,“给老子插插你的骚穴。”

女人低声叫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