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往后您家就是皇亲国戚,约摸着该搬到京城了,可别忘了我们远在深山的父老乡亲。”

虞绯笑道:“老板娘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会记得我们蜀郡的子民。”

老板娘连声附和,瞧见景苍的衣衫,喜道:“贵人中意我们家的衣裳?那我今天回去再挑十件八件的,送到虞府上,望您们笑纳。”

“不用不用。”虞绯摇头,“他入乡随俗,过几日便走。”

老板娘执意。

虞绯只好收下盛情,但坚持要付她银子。

和老板娘告别,虞绯掀开景苍的帷帽帘子,瞧他怏怏不乐的神色,噘嘴道:“你还不想戴帷帽,看看,下至十五,上至四十五,女人们都想跟你攀点情谊。”

无论何时,钱权都是行走的春药,他又生得这般祸水,虞绯才不想他抛头露面,引得小三、小四和小五轮番登场。

那日回门宴散时,有个县令说想把刚及笄的女儿送来虞家,请她教导一番,虞绯立时拒了,其中涵义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会儿她借老板娘赠衣一事,索性发作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