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放黄连做甚?”
“小裴儿,没想到竟被你瞧出来了。”
你这一脸欢喜求表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裴厌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莫给我胡乱抓药,我都能尝出来的。”接着将方才药汤里包含的几味药说了出来。
就是太信任他了,这才给他蹬鼻子上脸。
“你最好别病着落我手上。”他暗暗磨牙威胁,“小心毒死你。”
“现在晓得了,以后自然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棠溪追收起故作姿态,狡黠地笑了笑,“看来你以前经常喝药呢。”
“也没有特别经常。”裴厌辞随口应付了句,又打了个呵欠。
霍存出来禀报说热水备好了。
棠溪追连着寝衣裹着人往屏风后走去,帮他洗了一身汗渍,这才丢了寝衣,将人抱上榻,拿了一床新的给人盖上,自己顺便也挤了进来。
“你能要点脸么,这是我的床。”
“都做了两回了,再不熟也该熟了。”棠溪追笑靥如花,在他温热的脸颊上偷亲一口,顺势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那也叫做?你顶多算伺候我的。”
“那也伺候两回了。”九千岁将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快睡觉,明日病就能好了。”
裴厌辞也没多余的力气与他拉扯纠缠,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眼皮很快又要沉了下来。
就在棠溪追以为他要睡着时,就听到他冷不丁仰起脸冒出了一句,“都赖你。”
棠溪追摸摸鼻子,安抚他的背给人顺毛,“是是,都赖我。”
摸着摸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后背上轻点两下。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已经睡死了过去。
他用寝衣裹着身体,以防病着的人再受凉,拿出怀里药瓶,手指挖了一勺凝脂般的药膏,往他身后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