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平静道,“后来回府,他让小的沐浴一番,上了他的榻……”
“够了。”顾九倾面色阴寒。
他知道凭棠溪追残缺的身体,压根不可能对裴厌辞做出甚别的事情,但一想到他们两个在同一张榻上,他内心就起了一股暴怒。
一种恶心、嫉恨的感觉在胃里翻江倒海。
裴厌辞成功调动起了顾九倾的情绪,将身边的近侍送给阉人玩弄,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不堪。
“小的说这些不是想污了殿下的耳,只是想说,棠溪追一上来就……他一直没给小的机会套话。”裴厌辞歉意道,“昨日棠溪追当着东宫属官那么多人的面让殿下没脸,殿下忍辱负重一口答应将小的送过去,肯定是想借机派小的去探听虚实,诱棠溪追开口。”
他主动帮上司顾九倾顾全了脸面不管这位太子殿下将他送出去出于何种目的,看起来这么不堪的事情,现在都是为了与棠溪追朝堂间的博弈。
“只是东宫属官而已,不值得本宫花费太多心思。”顾九倾并不在意那些人,“他们是臣,本宫是君,棠溪追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小家子手段来拉低官员对本宫的印象,以抬高他自己,本宫不需要。”
裴厌辞这才抬头,高看他一眼。
“只要本宫身上流着父皇的血脉,那就是正统,除了支持本宫,其余的都是异端,罪不容诛。”顾九倾凉薄地说完,比常人颜色更浅的黑褐色眸子转而看向他。
相反,不趁着这次搞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他以后肯定会怀疑裴厌辞对他的忠心。
这是比赢得东宫属官支持更加重要、更加紧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