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还是攻讦?
“不过醉话而已,谁不想往上爬,功成名就,受人敬仰。”他目光清明,一笑置之,笑意却未及眼底。
“不一样。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即使曾经烂如泥沼。”
裴厌辞嘴角衔着凉薄的笑意,眼里浮起点点杀光,“所以呢,你害怕么?”
从来该害怕的,都是别人。
因为此刻躺在你身边的,可能是一具被异界灵魂占据的尸体。
棠溪追注视着他的神色,倏尔勾起唇角,伸出食指,轻轻刮蹭了下他的鼻梁,“骗你的。”
裴厌辞怔愣了下。
他眼里闪过捉弄成功的促狭,“胡乱编几句话,没想到完全诓骗不了你,还想着能从你嘴里套出点话,嘶……”
他腰侧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放手。”成日不干人事的狗东西。
他就是醉了,脑子迟钝,才在这听他胡乱瞎扯。
身子被人抱着,手脚伸展不开,实在热得黏腻,他推了推人,方才那一吻的后劲还没从指尖消散,软绵无力地动了动,一点用处都无,反倒激得腰间两条手臂勒得更紧。
“你方才往我嘴里灌了甚?”他砸吧了下嘴,还留有酸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