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觉得可能自己之前着实是太穷了,恐怕他在折二姑娘这里的印象只有“穷”字,于是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这个是给你的。”
折晚好奇的接过银子,和自己要送出去的一两堆在一起,数了数,笑了:“怎么还给我啊?”
沈汀满足的盯着她看,“给你,存着。”
柔情蜜意自在其中,可是折二姑娘是个木头脑袋,她只关心钱的来源,“你从哪里弄到的钱啊?”
未免她担心,沈汀就细细跟她解释,“我字写的好,如今过年,大家讲究四处送拜帖,于是就有人找我写这种。”
他还有些私心,人说着话,路就走的慢,他语调又故意放慢了些,无声无息的挨着姑娘一些,“再有就是对联了,对联也好卖,我写的快,挣的就多。”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如今沈汀能有三套新衣裳,还能买得起这么多好东西了。
不过这些都是折晚没关心过的,她家的拜帖和春节对联都是平妈妈和齐婉君写,后来折黛大了,平妈妈和齐婉君就专门管对联,拜帖要送出去的,折黛写的好,送出去人家知道了,也会夸一夸。
反观折晚自己,真就是废物了。
她有些羡慕:“我字就不太好。”
这有何难,小沈先生一激动,就拍着胸脯要教折二姑娘书法,结果马屁拍到了腿上,一听沈汀先生瘾上来,教了折虎不算还要教她,吓得她脸色一白,恨恨一瞪,揣着六两银子就飞奔而去,一骑绝尘,惊的沈汀心里忐忑不已,然后想明白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少年人谈情就谈情,谈什么文化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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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不已的沈汀回了家,折晚也跟平妈妈抱怨:“你看看他,如今还想教我写字,我十个指头被针戳的还没好呢,怎么写字?”
平妈妈看看她抓在手里的银子,笑道:“人家刚给了银子,对你好,你就这么说他?”
折晚很认真的解释这里面的关系:“他对我好,我就不能说他了吗?平妈妈,这是两码子事,做人做事要公正,怎么能因为先头有功劳,后头犯了错就要饶过他呢?”
平妈妈可要被她气死了,好在这几天过年,即使再生气也不敢骂她,于是就赶了她回去,“好好做袜子去吧。”
整天歪理一堆,也没见她做成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