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机会重新活一回、又年轻一回。我不敢承认,我怕,可事实摆这儿,我又动情了,这次是真爱,我投入了所有能投入的,爱的这个人是不能爱的又怎样?我就这样儿了。
那晚我在那煤棚子里一直戳到晚上十点,也没见着他。他可能早睡了,或在外头疯。我实在盯不住了,摇摇晃晃回了家。洗了澡,上了床,盖被睡觉觉。
我该死,我有罪,我该下地狱。以后怎办?不敢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都2012了,想那老多干啥?混呗。
其实人的所有烦恼,都来自於放不下。只要把东西放下,就一点儿烦恼都没了。我瞅野兽活挺好。当你比野兽还野、比坏人还坏,你就不受伤害。
睡梦里,我在一监狱里,四周全是铁丝网铁栅栏门。游泳池里,俩姑娘在水面接吻。远处几个女的在抢皮球,黑白花的球落了水,一个姑娘紧跟着跳下水,可抱上来的却是一头黑白花奶牛。我问身边一个满脸褶子的女人:「老大,我啥时能出去?」老女人瞅瞅我,慢悠悠说:「四十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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