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亲兄弟,又何言谁对不起谁?”
缓缓摇了摇头:“之所以晚了四年才对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之前说来也是苍白徒劳。”
一簇火苗窜起,眸中似被点亮:“大哥,何意?”
同样的黑亮双眸,若深潭般幽不见底:“冬青,我陆家世代忠良,无论与同僚如何明争暗斗,不管与政敌做何生死搏杀,有一条,绝不能违背,那就是――不能做任何有伤国本有辱国体之事!但有违者,陆家子孙人人得而诛之!更遑论,非我族人。”
最后四个字,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
陆子期捧着茶盏的手指根根发白,唇线紧抿,唇角下弯。良久,方涩声:“大哥,你都知道了……”
“前段时间,我外出公干,为的就是此事。只是没想到,你的动作比我还要快,而且,居然用了如此蠢笨的法子诱敌现形。”
苦笑:“谁让你没告诉我呢?”
冷笑:“谁让你要看轻我呢?”
“绝不是看轻,是,不想让大哥为难。而且,之前也只是猜测,不能确定。”
“那么在确定之后,为何反而什么都不做了?”
默然片刻:“私吞军粮军饷,与敌国勾结,乃是重罪。一旦查办,牵连甚广……”
“陆家根基深厚,而且有的是证据证明与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