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闻言,他交叉双腿,面上平静且认真,“从下周二出院到大学毕业,你都得跟在我身边了。”

鹤尔缩在被子里的左手虚空握了握,满不在乎的啊了一声。

鹤柏凝眉看着鹤尔,他好兴致的仰靠在墙壁上,勾唇,“怎么?怕我照顾不好你?”

鹤尔在暖黄的灯光中看清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骨相极其惊艳,特别是在半明半灭的光线里。

“没啊..”

鹤尔想起她在走廊得知来的家长是鹤柏后,在厕所扇自己的那几巴掌,算是对了。

绿茶么?

谁不会。

面前的人没察觉她的情绪,自顾自地将筷子递进她的手里,带着她握紧,认真交待。

“周四晚上我买好回来,这几天你好好想一想,还想吃什么,出院前一并跟我说。”

鹤尔点了点头,埋头扒了几口饭,夹了两片肉吃,又抬头看他。

男人换下警服,穿了身大衣在外面,脸上没有多少情绪,手机被他放在床头柜上,他好像很喜欢穿大衣。

她抬眼,他就和她对上。

相顾无言,鹤尔索性找了个话题,隐匿心中的情绪,“小叔,你们这个没有休息么?”

他答:“全年5+2。”

鹤尔还在时不时的问他,一天都做些什么,会不会有个什么突发情况。

“有案子会分配给我们,没有就配合上面安排下来的各种事,三天一值班,每次24小时,第二天接着上班,不忙会补几天休息时间,突发情况就提前收假。”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数秒,然后移开,继续细致解答。

“鹤尔,我不会有事的,”他身子前倾,嗓音平淡,“以前只有一个人,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现在多了个你,我再怎么也得收敛着点。”

眼前小人弯唇带笑,指了指碗里的肉,神情松快了些,“小叔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呢。”

鹤柏也跟着笑了,身子放松的靠上椅背,眉梢扬起,“你小叔也就这点手艺拿得出手了。”

鹤尔垂眸,想说他骗人。

明明长相也可以,虽不像惯性的皮囊帅哥,但是他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属于骨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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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鹤柏基本天天来,临近出院这两天,送饭这一类的事情都交给宅里的司机代为送达。

就连出院也是有专人来接,就连鹤尔都不知道九岁那年看到的青年有这么大的家业。

鹤尔前脚背着书包回到公寓,后脚鹤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像是早就摸清了她的动向,一旦偏离就会提醒她。

电话那头很安静,似乎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男人的声音仿若掺了砂砾,很哑。

“尔尔,这几天有点忙,大概不会回来了。”

鹤尔应了声。

那头接着交代,“我房间的桌上有钱,饿了就去饭店阿姨那里吃饭。”

“有什么事就给小叔打电话,我随时都在,如果没接就是在处理事情,半小时内一定回过来。”

鹤尔把大门关上,边换鞋边应声。

他的声音很是疲惫,等鹤尔应答便挂了电话。

鹤柏的房间她没进去过,这几天她都在二楼的范围活动。

临近除夕这天,她兜里的钱用完了,才照着鹤柏的话,打开房门。

他的房间布置很规整,黑白窗帘,木架床和衣柜挨着,进门左侧是个长桌,上面整齐放着书籍和台灯,他说的钱被压在笔记本下。

鹤尔走上前,伸手去拿钱的同时,书籍中间的扉页引起她的注意。

外页写有她的名字,她本可以掉头走掉,可好奇心的驱使。

她抽出那本册子,前面几页记录了她的饮食习惯和大半年的情绪变化。

继续往后翻,夹层最后有剪下来的报纸和一张叠好的画稿。

是一家三口被贼人放火,致使夫妻俩被烧死的头条,而她就是那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