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办公室被哭喊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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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鹤尔莫名愧疚,拉着他衣角的手已经冰冷。
鹤柏扯起嘴角笑了笑,习惯性的拉住她的手,就像提前知道一样,低头替她暖手,“没事儿。”
女?主任也没遇到过这?种事,眼见着这?边安抚不了,又转头看?过来。
“鹤同学的家?长,您这?边...”
鹤柏直起身,说话的同时握着她的双手放进兜里,冷言:“我已经报警了。”
此话一出,打得?在座所有人措手不及。
“这?...”隔壁学校的主任发出疑问?,“要高考了,闹这?么大对几?个孩子都?不好吧?”
“我和这?位家?长一样,只?信警察。”鹤柏嗤笑一声,掀了掀眼,“学习再好,人没品就是笑话。”
刚还哭闹的绪母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两人在听到“鹤”这?个字时,已经开始怀疑,不待他们再打量眼前的男人,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直直穿过众人,停在鹤柏的身前,“鹤先?生。”
鹤柏看?了眼来人,情绪不明朗,“黄校长。”
“校长,你这?。”年级主任还想说话,被黄庆呵斥住,“闭嘴。”
黄齐拉了个凳子,用手比了个请。
鹤柏摆了摆手,右手继续搓着那双带有凉意的手。
“黄叔叔,这?个坐我可不敢当?,我本着一个家?长的身份,家?里人被欺负了,过来要个说法,而你们对家?长就这?个态度,是还分个三六九等?”
“如果我不叫鹤柏,又或者我就是个普通家?长,今天这?个理是不是要不到了?”
“这?个主任是刚从京北塞来的,还不熟悉学校的规章制度,鹤同学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查,学校绝不姑息这?种行为?,也不会偏袒任何一位,请您放心。”黄齐擦了把?冷汗,连连开口。
黄齐知道他叫个叔叔可不是再客气,只?是维持表面罢了,他还真能屈尊降位。
也就是黄齐出差才回来,这?刚回来,就遇上?这?种事情。
鹤柏垂眼,奈何面前人不高,所以他连低头都?是居高临下。
“如果你连学生的生命安全都?保证不了,我看?你也没必要领这?份工资了。”
黄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对上?鹤柏,却被完美碾压,“是是是,鹤先?生说得?是。”
“鹤鹤...先?生,您方便接一下电话吗?”
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声响起,鹤柏递了个眼神,视线落到亮起的屏幕。
他杵在原地?,随后偏头看?向鹤尔,“先?去上?课。”
鹤尔有些后怕,“你一个人。”
“我可以。”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的一点情绪他都?能捕捉到,他觉得?不应该让她这?么早对自?己有恐惧。
毕竟,以后的事会让她越来越抗拒,他应该慢慢来。
他已经很收敛,也让她自?己尝试着解决问?题,要是陈泽在,能笑他半个月。
看?她点了头,鹤柏环顾四周,最后锁住年轻的女?人,他有印象,所以朝她开了口,“老师,麻烦你带鹤尔回班上?上?课,谢谢。”
在场的人都?望向角落的女?人,班主任立马点头,把?鹤尔带着往外走。
鹤尔离开的前一秒,她听到鹤柏斩钉截铁的出声。
“我不接受私下调解,我要她付出代价。”
说完,鹤柏接过绪父递来电话,率先?开口:“绪之?。”
几?人静静候着,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鹤柏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就是和不相干的人说了句你好。
“绪之?,我不是鹤柏,我只?是作为?一个家?里人,来要个说法,毕竟霸凌同学、偷东西,不是个好习惯,还有,既然知道高考重要,她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