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处在玻璃罩下的荷花池,温室的花开得正艳,香气馥郁。
“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鹤柏睨了他一眼,“鹤渊,你哪一点值得我需要,”他声音很淡,算在提及,“当初我求过你一件事,你不是也没办到吗?”
“给你项目,不是因为我原谅你了。”
“我可?以是爸妈的儿子,却做不成你弟弟。”
鹤渊站在原地,说不出一点解释的话,当年?父母去世,他确实有拦住他不让他见最后?一面,他也确实对他不闻不问。
用晚饭,鹤柏坐在最后?面,他没参与话题,随口吃了点,就起身出去了。
幽静的池塘清亮得能看到游动的鱼儿,鹤柏点燃香烟,垂眸望着投射的月亮。
铃声的响起打破了片刻的宁静,鹤柏接起电话,沉闷的情绪一消而?散。
他声音眷恋又低沉,叫她,“尔尔啊。”
鹤尔开门的手一顿,她停下动作,声音不自觉的变轻,“在鹤宅?”
他应了一下,又叫了一声,“尔尔。”
鹤尔垂眸,放弃开门,背抵在墙上,复杂的目光看向楼道的灯泡,“小叔,你开心吗?”
鹤柏直挺的背微微下垂,他掸开烟灰,心尖苦涩,“有你在,我好像就能开心些。”
鹤尔没料到是这个回答,她想?起下午接到的远洋电话,就猜到是他买的东西,本?想?劝他退了,可?电话那头的情绪蔓延至极,叫她说不出话来。
“考前会放两天假,我得回来。”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拖着尾音,和她打趣,“嗯?怕我不认识你了?”
“是啊,怕你忘记我了。”
鹤柏垂着头,笑意带动肩膀,轻轻抖动。
吴姨拿着灯盏出来找他的时候,正对上这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