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看他践踏自己感情时, 仅剩的自尊自爱迫使她逃离。
当时想死在外面, 报复他。
现?在终于觉得自己的想法蠢得彻底。
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误,伤害自己。
冰冷的酒水咽入喉咙,把迷失的情绪打消。
她终于抬头,对上?他直白的目光。
熟悉的松木香似有似无,牵绊在心尖。
薛倩拉了个?人在上?面又唱又跳,江许月拦不住, 他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看她没有赶他离开的意思?,揣着手和她一同看台上?。
江许月未动分毫,率先开口:“你?打的?”
他好?兴致的回道, “何以见得。”
江许月随便拉个?椅子坐下, 转头和他对上?,“陈助理给我?看的视频,不是在提醒我?, 人是你?打的,难道还?是给我?炫耀你?的身手?”
“不是炫耀身手。”鹤柏配合后仰,偏头注视她双眸的同时含住点燃的香烟,吐出几个?字,“就不能是勾引你?。”
江许月没接他的话,“为什么?打他。”
鹤柏错开视线,从衣服里?拿出一盒散淤青的药膏,放到她手边,“看他不顺眼。”
江许月再度抛话,“我?以为你?会说因为薛倩是我?朋友,你?是在帮我?出气。”
鹤柏终于看上?她的双眸。
“那你?呢?不应该单拧出来挨打?”
话尾带着嘲讽,完全不留情面。
下一秒,她的动作被定住。
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撩起?的衬衫下,男人的肋骨处从第一根开始到最后一根,再到小腹上?方有着纵横交错的疤痕,有些结痂后只?剩淡斑,很淡但冲击力很大,给她。
她回想之前怎么?没看到,却发现?做的时候她并没有直视他的下身,也没有细细观察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好?几次她都被迫趴着,看得最多的是床下散落的衣服,和瞳孔无法聚焦时望着的床单。
他特酷地单掀衬衣,握住小刀,在腹部轻拍,“往这儿捅一刀,是不是就能过去?”
江许月却摇头,“过不去。”
江许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薛倩下来的时候也没提刚才的事?。
“有没有后悔回来?”薛倩在迷醉里?拉拉她的手。
江许月想到若是在北国,现?在就是吃着饺子,看着电视。
又或者接了个?急诊。
后者特别少,也有过。
“我?是个?蠢的吗?”
薛倩笑了。
“谁说我?回来是依附他的?没他我?还?不能回国生存了?”
江许月暗自揉了揉发青的腹部,和薛倩说了声,往洗手间去。
女厕没什么?人,江许月靠在石壁上?,温热的环境让她的意识越发清晰。
她撩开毛衣,将药膏挤到手心,搓散后擦到伤处。
这一天的时间,她都快忘记了结巴男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擦完药,江许月顺着长廊往回走,幽静的廊角没有被正厅的喧闹所影响。
只?不过,她经过一处包厢外,送酒的侍应生开着门,在收拾酒瓶。
里?面的人她认识,他们话题中心的人她也认识。
“我?刚刚给柏哥打电话了,没接,本来是想跟他说放在心坎那女的,在外厅唱歌呢,”陈泽翘着二郎腿,散漫低语,“咱们柏哥可是个?痴情种,之前为她,在高考时可是站了整整三天。”
有人知道当时的事?情,疑问,“不是当天就知道她走了吗”
陈泽似有若无的开口,“柏哥说答应要陪她考试。”
有人震惊,“啊?然后呢?”
陈泽拿起?酒杯,喝了几口,“然后站到高考完,就去机场准备飞国外。”
另外的人显然不相信,当时闹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