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了?”
巷子统共那么大点儿地方,两人并排走,还推个自行车,实在有些逼仄,徐恪钦掉在郭啸身后,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郭啸在徐恪钦面前话多,是因为徐恪钦话太少,显得他就聒噪了起来。
“我今天收拾作业,发现我居然把暑假作业都写完了,这还是头一回呢,多亏了你。”
“你今天给我布置的作业,我也写完了。”
徐恪钦不说话,郭啸也不尴尬,他一个人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丝毫不会冷成,好像他早已习惯了跟徐恪钦相处的模式。
巷子里除了他俩没别人,徐恪钦意识到,这里是说话的最好地方,再往里头走,进了院子,就能看到楼里的人了。
“郭啸。”徐恪钦终于舍得开口,“我得搬走了,要转学。”
郭啸还沉浸在跟徐恪钦“炫耀”的喜悦之中,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将徐恪钦的话反复琢磨,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搬去哪儿?”
在徐恪钦心目中,他做什么,要去哪儿,没有必要向郭啸交代得那么清楚。
郭啸有点急了,他打心眼儿里不希望徐恪钦离开,“为什么啊?这儿不好吗?”
这儿当然不好,以徐恪钦的条件,早该换一个更好的环境居住,即便不是景山,也不该是这鱼龙混杂的化工厂宿舍。
郭啸也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又道:“是因为季阿姨吗?”
徐恪钦私以为,他不为任何人,他只为他自己。
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太难回答,所以徐恪钦才不肯说话的,郭啸找不到挽留徐恪钦的理由,他找个蹩脚的借口。
“可是…你不是还要给我补课吗?”
“你走了…补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