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房间的灯开着,郭啸仰着躺在床上,他刚来这儿的时候,这张床他一个人睡还特别宽敞,如今睡到床上还得蜷缩着腿。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快要离开时,那些好的坏的,都成了自己的回忆。
有些习惯,也刻在了郭啸的骨子里,他从兜里摸出手机,习惯性给徐恪钦发消息。
“徐恪钦,明天我就要出发,去学校报道了。”
“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发完这句话,郭啸有些不那么自信了。
跟徐恪钦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是支撑他复读的希望,如今算是梦想成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跟徐恪钦见面。
可越要实现梦想时,郭啸越觉得没有底,他很害怕,他努力争取的一切,到最后是白欢喜一场,他怕在B大看不到徐恪钦,他怕徐恪钦早就忘了他俩之间的约定。
今天依旧是郭啸的自言自语,他安慰自己,这样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即便是小姨夫不愿意,还是在小姨的催促下磨磨唧唧地起床。
他们这儿离高铁站很远,只能叫出租车,出租车又进不来巷子里,只能把行李搬到巷子口。
各所大学都临近开学日,高铁站的人流量特别多,小姨跟小姨夫没有票,不能进站,只把郭啸送到了入口。
“自己的行李别弄丢了,到学校了给小姨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