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拿笔记下：“是。”

门外小老板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连门都没敲，得意地问乔姜：“方案满意吧？”

乔姜不知道他从谁家公司套了模板，但总归不能打击他的自尊心，抬了抬下巴，表示肯定：“还行。”

小老板把腰板挺直，正了正自己黑色的西装，问乔姜：“今晚有约吗？我请你吃饭。”

“有。”乔姜坐到办公桌前，拿起黄色加急文件开始翻看，“你要没事，就过来帮我处理这些。”

小老板瞬间冲她行了个礼，后退着往外走：“乔总，您忙。”

“你下班吧。”乔姜冲助理说完，活动了一下肩颈，打算今晚加班把面前的这堆文件搞完。

助理应声：“好。”

晏钊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她都没空回复，等过了八点，搞完桌上的所有文件，这才拿起手机挨个回消息，先回复客户的，再回复公司相关的，最后点开晏钊的。

狗男人：【怎么还没回家？】

他习惯性称她的租房为家，而这些年来，乔姜从未把那个地方当作家。

她打字回复：【马上。】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串成万家灯火流向四面八方，她站在窗口俯瞰着脚下的高楼大厦，耳边是车水马龙的喧嚣声，整个世界都是吵闹的。

她的心却格外宁静。

“乔姜，你一会要不要来玩？”张芸芸打电话来问，她这些天变着花样想逗乔姜开心，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什么都往她这儿送，甚至自己不爱去的场合，自己都化了妆去，就为了结束后跟乔姜打电话，告诉她一些开心的事情，好让她也跟着开心点。

“不去。”乔姜进了车库，把车发动，“你一个人？”

“……没有，陈众升也在。”张芸芸声音放得很轻，“怎么了？”

“没事，他在我就放心了。”

张芸芸嘟囔道：“他一点都没意思，你要是在就好了。”

“我要回家了。”乔姜拐弯出了车库，“家里有狗在等我。”

“……”张芸芸的声音远了些，“陈众升！你快来！乔姜在秀恩爱！”

乔姜眉毛轻佻，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