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儿没看到他的脸之前,都还以为他身上只是普通拳脚伤,直到看到他的脸,她才意识到他伤得有多重。

“出去。”秦时野移开脸,冷声道。

说着,还顺手把浴室门关上。

他就是害怕自己这个模样会把她吓到。

脸上掉皮的地方他在医院看过,掉了块二指长宽的皮,伤得不算重,不需要植新皮,等它结痂了,再扣掉就行。

只是这个过程看着有点可怕。

没了那层皮,那块地方就只剩一片殷红,加上擦药,他的脸就跟电影里的恐怖特效差不多。

沈宝儿怔怔地站在浴室门口,许久才回神。

她推开门,抢过他手里没拧干的毛巾,“你的伤不能沾水!”

秦时野见她不懂避讳,扯过墙上的一条浴巾就围在腰上,“沈小姐,浴室我在用,请你出去。”

“小什么姐,我的名字很难听吗?”

沈宝儿不满他总是这样叫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土很俗,但也不至于羞耻到叫不出口吧?

她卷起袖子,从浴室柜里拿了条新的毛巾,刚才那条都是血,不能用了。

“你是自己配合还是我用强的?”

“……”秦时野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沈、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沈宝儿把手里的毛巾藏到身后不给他,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僵持着。

“你看了我身上的伤,不害怕?”秦时野低了语态,也低了姿态。

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一个幸福的环境下长大,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负面消极的东西,跟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他希望她的眼里,能一直这么干净。

“我是学医的,为什么要怕看到伤口?”沈宝儿盯着他脸上的伤,好奇地看,一脸不以为意。

“你是学医的?”

“兽医也是医!”沈宝儿理直气壮,推开他,用水打湿毛巾,“去给我坐好!”

秦时野看了看浴室里那张比他脚踝高不了多少的小板凳,又看了看她,瞬间没了气势,乖乖去坐好。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遇到她,他不是在妥协就是在妥协的路上。

明明他接近一米九、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提起来的身材,气场竟然不如一个一米六多的小姑娘?

“你干嘛叹气啊,我都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沈宝儿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就脑补了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你就算要委屈,也等我把你睡了你再委屈行不行啊?”

睡?

秦时野苦笑,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

上次还只是摸他的身体,这一次,已经在盘算要吃了他么?

“沈小姐,你为什么想睡我?”秦时野回头,故作轻松地问。

“你见到好看的女孩子,脑子里不想这个吗?我也一样啊,都是成年人,光明正大的,不行吗?”

沈宝儿借着阐述事实的机会,半真半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观。

“网络上有句话说得好:我就是馋你的身子了,嘿嘿……”

她总是很轻易的就把这种羞于启齿的话说出来,过分坦荡,才搞得他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说他想洗头,但他头上有伤不能碰水,沈宝儿就一缕一缕地帮他把头发打湿,然后又一缕一缕地洗,最后再一缕一缕地擦干。

洗个头,就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秦时野也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感受到了久违且沉甸甸的温暖,同样,他也感到很愧疚。

“沈小姐,你是开宠物店的吗?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秦时野等在客厅,沈宝儿去房间里替他拿药了,等待的时候,他顺便和她聊了起来。

“嗯,我自己创业,店才开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