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儿光明正大地穿着秦时野的衣服出来,在人群中随便找了个离拳台近的地方,方便观赛。
“又是野狗?”
看到上台的人,台下大部分客人的脸上,都有讶异的神情。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台上那个人,确实是野狗没错啊!
“吁……”
“啧啧,野狗是穷疯了吧,玩命吗?”
“佩服佩服,看来今晚我还真得押野狗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台下的看客,什么反应都有。
有看热闹的,有不看好野狗的,更有迫不及待想知道今晚的结果,看看野狗会不会被打死的。
沈宝儿听着这些声音,不禁提起心来。
她知道秦时野带伤上台很危险,但她始终觉得,拳击会点到为止,至少秦时野不会因此丧命才对。
可为什么从身旁的人口中听到的,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秦时野真的在玩命吗?
“打啊!往死里打,野狗死不了的!”
身旁一声声起哄拱火,把气氛往暴力的尽头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带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他们似乎都想知道野狗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连续六天上台,一场比一场暴力,他们就没见过这么缺钱、这么不要命的人。
其实秦时野并非是因为缺钱,也不是不要命,这一次连续上台,他只是想报答南康三年前收留他打拳的恩情罢了。
这一场打完,他就不欠任何人人情了。
“砰!”
拳赛才开始没多久,秦时野就明显落了下风。
一米九的大个子,愣是被人举过头顶,狠狠甩在地上,发出肉体砸在地上的、重重的声音。
“秦时野!”
“漂亮!”
沈宝儿紧张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叫好声里。
“趁现在,踢他啊!”台下的人开始指点江山,冲着秦时野的对手大喊,要他乘胜追击,往死里打。
秦时野撑着手从地上起来了两次都没能站稳,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昨天脸上才止血的伤,在第一拳就被打得又破了相,血水混着汗水沿着面庞流下。
他抬手抹干,没一会儿脸就又被染红了。
“狍子,你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秦时野警惕地盯着对方,在出拳前,问了一句。
他不相信他们这一场只是简单的拳手切磋,也不相信除了明面上这些赌注之外,他们背后没有更深的目的。
“野狗,怪只怪,你只是一条野狗。”那个被称作狍子的人冷笑道。
说罢,两人便再次打了起来。
袍子的状态明显是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出拳、避拳、反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相比之下,秦时野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差太多了。
“打了你六天,就停在我这儿了吧。”狍子终于找到机会,将秦时野的头夹在胳膊下,控死。
被粗壮有力的胳膊箍紧,秦时野的脸色由浅变深,憋得一脸紫红。
待他因为窒息,四肢渐渐变得无力时,狍子还特地转了个方向,将他的脸面向台下,一下下地出拳,打在他的头部。
“嘶真狠啊!”
“狍子,给我们表演个手撕耳朵看看,哈哈……”
台上打得越狠,台下越是兴奋,像嗑药一样,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只想看别人被打得血肉横飞。
血肉横飞,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沈宝儿已经看不到秦时野脸上有一块好皮,比上次掉的那一大块,还要可怕。
她了解过一些拳击比赛的职业伤,朝头部打,视网膜会被打掉、鼻梁会被打断、耳朵会被打聋,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打成植物人。
秦时野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双眼泛白,为什么还不停下?
沈宝儿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