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说破了嘴皮子都?难的很。
一直到慈寿院那边来人传,见着谢叡瑫被请走,二太太又不镇定了,她惴惴不安道:“你祖父脾气一向火爆,对你二哥又是瞧不上眼,到时候你二哥有个好歹可怎么好?都?怪丽娘那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家里?哪会有这种破事?。”
说着,她又抹起眼泪来。只盼着到时候虞家来人,谢叡瑫不要再犯浑了。
到这时候,二太太还以为这亲事?能够挽回,熟料早就覆水难收。
慈寿院里?,谢叡瑫一进来门就闭的紧紧的,家里?长?辈还有几位奶奶们都?在,左右谢叡瑫这事?儿他自?己都?不要脸面,国公爷自?然也不会给他留脸面。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我?再问你一声,你是否心意已决?”国公爷垂眸重声道。
谢叡瑫磕了个头,沉声道:“是,孙儿与?虞氏不和,再这样下?去?彼此折磨,倒不如及时止损。请祖父为孙儿做主?,孙儿要与?虞氏和离。”
他以为祖父会雷霆暴怒,然而并没有,国公爷望着他,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儿子,终究生出了几分怜惜来,木已成舟,他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
“好,我?答应你。”国公爷声音沉静道。
谢叡瑫喜的抬起头来,他一顿又道:“祖父此话当真?”
三奶奶姜氏摇了摇头,忍不住道:“倒像是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我?如今瞧着他倒想清楚了,难怪这天底下?又那些?和离受尽委屈的女娘,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郎君在。二嫂如今解脱了,只盼着莫要再祸害旁的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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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哪里?好说,谢叡瑫也还年轻,往后自?然还要续弦。
梁槐宁低声问道:“二嫂那边如何了?”
“在照顾澄哥儿,虞家今日会上门商议和离的事?宜。这会儿,怕是该清点嫁妆了。”姜氏叹道。
说起来,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想起她跟虞氏前后脚进门,虞氏刚嫁过来时仗着身份很是高?高?在上,那样鲜活明?媚的模样仿佛还历历在目,可昨日她满脸疲惫,被磋磨的渴望逃离苦海的样子又让姜氏心疼不已。
嫁妆是女子的私产,和离合该都?要带走的。
梁槐宁点了点头道:“今早,祖母让母亲和三婶母开库房了,此事?到底是二哥亏欠了二嫂,也是谢家对不住虞家,所以金银之物?上合该有些?表示。”
姜氏勾了勾嘴角,讽刺道:“金银之物?上的表示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伤了二嫂的心,二哥这人啊,唉,罢了罢了。”
国公爷望着谢叡瑫,随即话锋一转掷地有声道:“只一桩,丽娘留不得了。她是贱籍出身,留在你身边,便会害了你。”
“要么让她远远离开,这辈子再不回京。要么,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你做个抉择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到底还是国公爷果决,祸害遗千年。
梁槐宁隐隐生出几分敬佩之意来,只可惜国公爷的好心,昏聩的谢叡瑫是不懂的,或许说他此刻全然傻住了,才沉浸在与?虞氏和离的快乐之中,如今又仿佛泼了一盆冰冷彻骨的水一般,让他冻住。
国公爷却没给他迟疑的时间,又重重道:“你快些?做出决断来,她决计是留不得的,若是为着她好,便将人远远送走。你若是不依不饶,我?就将她发卖掉,我?说到做到。”
谢叡瑫当然信祖父从来不唬人,他浑身发颤,拼命磕头道:“祖父,您不能这样做!孙儿与?她是真心相?爱,她不求名分,不求富贵,只想着能在孙儿身边,她是个很好的女子啊。”
国公爷冷笑道:“你说她这样高?洁,为何偏瞧上了你?是瞧你一事?无成,还是瞧你耳根子软非要跟着你。若是个品德好的,明?知道你在家有了妻室,却还要做你的外室,这是什么教养?你这样蠢笨也不好好想想,若你不是谢家子孙,她根本?不会瞧你一眼。”
谢叡瑫摇着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