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样一件事。
三?太太气的半死,心里头又怒又怜,而后她还没来得及责骂,三?老爷那边就气的直接要将人打死。
姜氏今日赶过去时,三?太太忙就拦着三?老爷,院里乱糟糟的十分不像样子。
梁槐宁忙拉着姜氏的手?,蹙眉:“五妹妹是给那些花言巧语哄骗住了。多半那李家打着如意算盘将五妹妹当成冤大头,往后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闹出来倒好。还没到那等田地去,如果真是收不了场那才是糟糕。
姜氏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瞧,咱们一眼瞧了都明白的道理,可阿瑶就是死脑筋瞧不出来。她还觉得李家表兄是无辜的,她也不想想李家有什么?好心,明着是想要毁了她去的。”
难不成,国公府的小娘子就要嫁给一个空有皮囊的无赖么??姜氏想起谢叡瑶那倔强模样便觉得喘不过气来,其实五妹妹哪里都好,只一点有时候太倔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还觉得是李家舅父舅母的错,李表兄置身事外。
梁槐宁闻言陷入了沉思中,她望向姜氏缓声道:“她年纪小,一直被三?婶母和嫂嫂护着,自然不知道外头的这些险恶用?心。有些话咱们磨破了嘴皮子自然没用?,总要亲眼看见?或是亲耳听到的才好。”
姜氏一怔,她慢慢会?过意来,遂点了点头有些惊喜道:“你说的是,总要让她瞧见?李家人的真面目才是,否则家里人说的再多,她都听不进去。”
“其实最要紧的不是李家舅父舅母的面目,这些她心里一直清楚。她心里在意的是李表兄,心里或许动了真心,如今要直截了当戳破告诉她是别有用?心,怕是要伤心一段日子的。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不值得的总要忘干净。”梁槐宁淡声道。
姜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眼神愈发坚定道:“她不能被这些人给耽搁了,咱们家小娘子的名?声也不能让李家毁掉。”
在院里坐了许久,一直待夜色渐渐暗沉下来,梁槐宁方才告辞离开。
回康宁阁的路上,茗雾还颇为感叹道:“奶奶坐了许久,可是有些腰酸背疼的?其实您不必出来走动,在院子里等消息也好。”
梁槐宁笑了笑道:“在院子里也闷得慌,倒不如出来走动。过日子啊,好似总是这些鸡毛蒜皮,层出不穷的事情?惹得人费心,有时候真觉得累,可有时候想想,哪有人日子真是平平坦坦,无波无澜呢?”
“若是这样说,那奴婢觉得咱们家的事儿忒有些多了。”茗雾忽然压低声音笑了笑,“仿佛一件儿接着一件儿,日日都要不得安生?。”
梁槐宁笑着回了小院,当即就觉得有些疲惫了,回了室内倒头便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醒来时谢叡珣坐在她床榻前,正抚摸着她的脸庞,见?她醒来,他忙收回手?尴尬地咳嗽两声,语气柔和道:“醒了?”
梁槐宁才睡醒,这时候人怔了一瞬,当即就爬了起来一个激灵道:“我睡了多久?”
一边茗雾忙接上话道:“快一个半时辰呢,奶奶真是累着了。郎君回来时,秦妈妈唤了您好几声都唤不醒,郎君见?您这样疲惫心里担心的不得了,怕是因为怀孕的事儿让您身子不舒服,本还说要请郎中来,后来还是秦妈妈解释了一番,郎君这才作?罢说让您好好歇息。”
梁槐宁见?谢叡珣身姿挺拔坐在身侧,满脸关切地瞧着她,她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又笑了笑道:“我当真无事,郎君不必过分担忧。如今月份又不大,只是怀了孕人愈发懒怠,有时候这精力也不大好,我今儿是去三?嫂嫂说了许久话,回来后觉得疲惫不想睡的这样沉。”
谢叡珣缓缓起身伸手?扶住她,语气自然道:“无妨,你不用?顾及旁的,若是觉得疲惫直接休息,我会?吩咐院里丫鬟都不得扰了你休息的。”
“今日孕吐可好了些?”
梁槐宁摇了摇头,笑吟吟道:“已?经好了许多,郎中说头两个月会?吐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