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瑞歇斯底里地喊道,“萧元悯还活着,你不过是他们兄弟的一条狗!还能如今日一般手握兵权,被人称一声四公子?!”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害死了萧元悯吗?”

“我告诉你!整个玉安城里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萧元瑞被逼到山穷水尽,露出恶相,盯着萧元鹤,说,“孟氏跋扈,借父王之势打压其他士族,萧元悯剿海寇,又断他们财路,生路财路俱断,士族岂能不铤而走险?!”

“萧元悯一败,军中自有空缺,孟氏亦如断一臂!”

萧元瑞不知想到什么,恶狠狠地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你便清白了?”

“我告诉你,你们楚氏也在其中!你看,萧元悯死后,你出头了,你们楚家也在玉安有了一席之地。要说凶手,萧元鹤,我告诉你,你也不无辜。”

“而我,我不过是他们手中一颗小小的棋子!各取所需罢了!”

萧元鹤脸色一下子白了。

这一件事在萧元瑞心中压了多年,而今大白于人前,萧元瑞愈发觉得讽刺,竟癫狂地大笑出来。

萧元鹤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墓碑,没来由的,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竟让他如置身寒冬。过了许久,萧元鹤才开口道:“萧元瑞,不必将自己说得这般可怜。”

“你为私欲,害死二哥,”萧元鹤道,“这笔账,你躲不了。”

萧元鹤看着脸色扭曲的萧元瑞,心中突然就平静了,没头没脑道:“萧元瑞,你想当世子吧?”

萧元瑞抬起汗涔涔的脸颊,直直地看着萧元鹤。

萧元鹤竟笑了一下,说:“可惜了。”

“你害死二哥,又杀了萧元启,谋的,不过是个世子之位,”萧元鹤说,“我做不了世子,能承袭父王爵位的,便只有你了。”

“可惜,你要死了,功败垂成。”

萧元瑞阴晴不定地盯着萧元鹤,虽说他心中并不认为萧元鹤能和他争世子之位,可听他说他做不了世子是做不了,为什么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