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俱是满脸欣喜。
谢叡珠还未及笄,如今便只算是订亲两家也?是要写好文书的,订亲亦是有理有据,不可以随便悔婚,退婚,沈太太颇为高兴,当?即便一一道?好,而后思绪清楚地开始商议此事。
过了一个多时辰,沈太太和沈郎君才要告辞离开,寿勤伯夫人这边却?四平八稳地坐着不动,嘴角始终含着亲切的笑意。
大太太这边便显得随意自在了些,她轻轻一笑打?趣道?:“方才瞧着你?便有些话中有话了,可别藏着掖着,有什么心思只管大大方方说出来。”
寿勤伯夫人端起?茶盏啜了口,笑道?:“我这是羡慕你?呢,瞧瞧三娘子订了亲,这屋里儿女们的亲事便都不必操心了,可真好。长女嫁给有爵之家,幼女嫁给书香门第?,家下两个郎君又是出息,儿媳妇更是一个两个都没得说。”
梁槐宁和林氏都微微一笑,十分客气,林氏回道?:“夫人真是谬赞了。”
“也?莫要谦虚,你?素来稳重持家,往后偌大的家业交到手里那也?是再放心不过的。”寿勤伯夫人颇为羡慕,回想起?家里那个不大省心的儿子就有些发愁,当?即就将视线落在了梁槐宁身上。
她目光有些殷切,缓声道?:“我听闻四奶奶有个嫡亲兄弟,小小年纪颇有才气,可不知道?订亲没有?”
梁槐宁微微一怔,当?即便听明白?了寿勤伯夫人话里的意思。敢情?这是要给梁颂之说亲了?梁颂之可才十六,他的亲事全家都不大担心,只等?着他今年秋闱看结果如何,便是晚些时候再说亲也?不打?紧的。
哪知道?寿勤伯夫人这样殷切诚恳的目光,倒让梁槐宁有些招架不住,她硬着头皮打?太极道?:“幼弟还小,如今只一心用功读书,那也?是个榆木脑袋罢了,情?窦未开,往后可有的父母操心。”
哪知道?寿勤伯夫人却?仍然笑着道?:“这可不打?紧,郎君开窍晚。便是读书也?不妨碍,订了亲事后好生用功便是。今儿也?是与四奶奶投缘,我知道?梁家是潓州名门,我寿勤伯府也?算是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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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小女,自幼也?是被我与伯爷捧在手心长大的。她自幼聪慧灵敏,如今也?到了说亲的时候,我瞧着既是有缘,倒不如说和说和这门亲事。我与你?婆母情?谊非比寻常,若是咱们两家往后结了亲,那也?是喜上加喜的。”
梁槐宁听了这话,虽然心里头犯嘀咕,可面上仍然沉静,她嘴角笑意依旧,一边大太太瞧出了她的为难,当?即便道?:“这结亲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结亲自要问过颍川伯和颖川伯夫人的话,她年纪轻轻的哪里能做弟弟的主?你?这话问的忒奇怪了些。”
寿勤伯夫人显然意识到了,只是想套个亲近,她倒也?不失望,反而仍然一副小模样。
知道?颍川伯夫人近些时候入京了,她也?是一副心有成算的模样,当?即便打?定了拜访的主意,因此未坐多久便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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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宁掏出帕子轻轻擦拭额间,一边林氏笑着温和道?:“可真是人在家里坐,亲事从天上来。你?幼弟年纪不算大,如今的确用功读书,一颗心放在科考上的多,郎君的亲事晚些说也?无妨。多的是有那中了进士的说好人家的,实在不必急。”
“正是这个意思,我幼弟颇为顽皮,家里长辈们也?是伤透脑筋。亲事的事儿,家里父母也?不曾提起?,因此今日?只得与寿勤伯夫人推脱了去。”她有些歉疚地望向大太太笑了笑。
大太太是何等?聪慧的人,她当?即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自责,我与寿勤伯夫人虽然年少相识,说着来往亲厚,可自打?嫁人后也?不过是依礼面上的往来罢了,说不上多交心。她是个热忱的,只是寿勤伯府这些年在走下坡路,内里也?不大成了。”
她轻轻一叹,遂娓娓道?来那些经过。
原来寿勤伯夫人膝下一子一女,儿子不算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