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奴婢瞧奶奶这几日脸色不好,像是没休息好的。家里的事情大都落到太太和您身上,咱们长房的事宜,您何不与四奶奶有商有量一起来呢?”
“四弟和四弟妹新婚燕尔,这新妇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将事情摊到她头上,也忒不厚道了些。”大奶奶林氏话里这样说,其实谁没个私心在呢。
她在家里就能干,帮着母亲执掌中馈。从嫁给谢叡琮的那一日起,她就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嫁的是国公府长房嫡长子,往后是要承袭爵位的,作为谢叡琮的妻子,她身上的担子并不轻。
也的确,她从嫁进来开始实实在在没一日停下来过。但婆母是个善心人,行事利落,也将她当知心人来看,丈夫儒雅温和,女儿端庄聪慧,从前闺中的姐妹们有不少人羡慕她。
可对林氏而言,美中不足的就是至今她膝下还没有嫡子。
说不烦心是骗人的,婆母虽没有催促过她,丈夫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这院里除了两个通房丫头,对她造不成什么困扰,越是这般林氏就越是发愁。
素常回娘家时,母亲也替她请过外头的郎中来诊看,来来去去都是缘分没到。场面话都听得出来,也许,她就是没这个福分。
青蕊无奈一笑道:“您总是替旁人想的多,却也不管自己的身子。上头照郎中调理的方子抓回来的那些药,您喝了一段时日嫌没效用就不喝了,依奴婢说,这调理的药终归还是坚持下去的好。”
林氏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罢了,我瞧着喝不喝都没什么大用处。还不如省省那流水般的银子,娉儿那边,你可去瞧过了?”
娉姐儿是国公府曾孙辈中最年长的,又是长房嫡长孙女,人聪慧可爱。府里曾孙辈的孩子不多,长房的娉姐儿,二房的澄哥儿,三房还未有所出,如此可显得曾孙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