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什么好歹,大姑太太正好怪罪咱们奶奶身上。”
茗雾和新芽就要请人出去了,秦妈妈这人一贯护短,今日听郑雪芙说了这么多不像样子的话还要将脏水往自家奶奶身上泼,她忍了再忍终究是忍不住了。
“郑娘子三天两头的丢人现眼有意思么?我若是您,此刻恨不得当缩头乌龟谢罪才是。这世道真是变了,那受害者二娘子心里难受,足不出户,诡计多端的人却敢招摇过市,还恬不知耻胡说八道,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就想要拉扯旁人,可笑可笑!”
秦妈妈说着自己都动气了,也作势要赶人出去。
不料此刻,谢叡珣从外头大步流星进来,方才的话他听了个九成九。虽然是清者自清,可他心里未免担忧梁槐宁真的疑心了,见她神情自若,望见他时还是满脸笑意,这男人心里却有些不舒坦了。
郑雪芙见到谢叡珣,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奋力推开一边来拉扯她的茗雾和新芽,登时声泪俱下可怜兮兮道:“表兄,表兄,你瞧瞧表嫂她竟然这般心狠。我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她就恼羞成怒一点都不顾及体面要赶我出去,表兄,你可要为我做主!”
郑雪芙这变脸的速度让梁槐宁都不得不佩服,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满脸目瞪口呆笑着道:“郑娘子该去戏班唱戏才是,留在这后院内宅委屈你了,竟是没有半点施展能力的地方。”
郑雪芙一噎,还是可怜巴巴地望着谢叡珣。可是谢叡珣又不是个傻子,他也是怪无语的,论起来家里这些姐姐妹妹们,他除了自己嫡亲的长姐谢叡瑜和幼妹谢叡珠来往亲近些,其余人都平平。
何况,他待郑雪芙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大姑母的女儿,大姑母的品性他是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家里出了这些乱子,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大姑母脱不了干系,其中郑雪芙更是涉入其中,谢叡珣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了。
今日听到郑雪芙信口雌黄,肆意歪曲事实,谢叡珣心里有些烦躁,见郑雪芙还敢聒噪,他便沉声道:“郑娘子慎言!你莫要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被你戏弄,方才的话我听的很清楚。我自知没到那等昏聩地步,你年纪轻轻,扯起谎话来却脸不红心不跳,我与萧家表妹之间泛泛交情,言行举止都合乎礼仪,何来幽会之说?郑娘子到底是亲眼所见,还是为了拱火挑拨离间而言,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郑雪芙的心如坠冰窖,就像那日她醒来与程沐躺在一个榻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