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上用心,才足见此人的心意。”
茗雾这样说着,t倒让梁槐宁脑海中闪现点点滴滴与谢叡珣相处的那些画面。她一直觉着自己运气不错,在家时父母宽厚,与兄弟姐妹间相处和睦,嫁人之后郎君待她好,夫妻相敬如宾,这比许多人都好了。
可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谢叡珣的这些用心,或许说,她没有深层次想过与谢叡珣的关系。一直觉着,只要像现在这样,二人相敬如宾过日子就是了,凡事都有的说,不至于相顾无言或是闹起来。
可她低估了谢叡珣待她的心意,茗雾继续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郎君这人有时候心思并不难猜,或许说对待感情上,郎君的心思很笨拙很真挚。郑娘子虽然是信口雌黄的话,可是奶奶表现的太平淡了些,放在郎君眼里,郎君便会觉得您不大在乎他,只是想要与他搭伙过日子一样。可反而,您若是与他斤斤计较几分,这样郎君可能心里还舒坦些,他现在就是这些小心思在作祟呢。其实,郎君很在乎你。”
梁槐宁呼吸一窒,她默不作声地坐下,想起全家因着二郎君和二奶奶虞氏而疲惫的那一夜,梁槐宁当日对谢叡珣说的那番话,其实也是出自真心,可是谢叡珣当场便立誓不纳妾,当时梁槐宁觉得过于突兀,更觉得不可信,可如今想来,难道从一开始,谢叡珣待她的心思就不简单么?
不知为何,梁槐宁心里生了几分愧疚来,她低下头静静沉思着,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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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太太耽搁了多日,今日不得不启程前往越州。她从一早起身便骂骂咧咧,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行李,一应物什都不能落下,唯恐小丫鬟们哪里不仔细,她还拔高音量道:“都将东西好好收起来,那些陶瓷都不许磕着碰着了,好好包裹起来送到马车上去。”
末了,她这才想起了一双儿女来,便问钱妈妈道:“一早便不见芙儿和睿哥儿,人都跑哪里去了?”
“小郎君那边已经让人去请了,他一大早就出了府,说是与令国公府的小郎君斗蝈蝈去了。至于娘子,绿岚说她一早独自出门,昨儿夜里都没阖眼过,喃喃说要让谁不好过来着。”钱妈妈也无精打采的模样,想起越州山高路远,她就有些挫败。
这敬国公府的日子是多幸福啊,即使做下人都极有面子。府里月例丰厚,平日主子们出手大方,逢年过节不仅有休息的时候还有厚厚的节礼赏赐。
钱妈妈觉得惋惜,一时不免唉声叹气。
大姑太太闻言,眉头都竖了起来不悦道:“绿岚也不知道拦着些娘子,真是没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郑雪芙被人送了回来,身后是两个清秀的小丫鬟,大姑太太皱着眉头迎上去道:“你去了何处?”
郑雪芙眼神空洞,她呐呐道:“没去哪儿,不过想起来还有些话未说罢了。母亲,我们何时出发?”
大姑太太明显不信,她抬眸望向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其中一个伶牙俐齿的回道:“给大姑太太请安,奴婢是康宁阁的洒扫丫鬟,今早郑娘子跑到我们奶奶院里胡言乱语说了一通,言语里头尽是辱骂。而后,郑娘子还妄图用簪子自尽,奶奶瞧着她精神气不好,便吩咐奴婢将人送回来。如今瞧着她回来了,奴婢们也就告退了。”
大姑太太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她皱着眉头愈发不满道:“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你还去康宁阁做甚?难不成你还对那谢叡珣不死心,我告诉你,你那大舅母从来都是个拜高踩低之人,怪就怪你爹是个没用的商户,八辈子都高攀不上国公府的。不过那梁家的小蹄子,你外祖母在与程家退亲前,就是唤了你大舅母,大嫂嫂和她去说话,一定是她搬弄口舌,否则你如今都要等着嫁去程家了。”
大姑太太越想越生气,嘴里忍不住又骂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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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芙听的有些麻木了,她望着大姑太太,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想起一切都如同梦一场,如今外人眼里她失了清白,将来再也没什么好出路了。
她心底生了些怒气,愤懑道:“您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