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罢了罢了,不多计较就是了。”
“亏我先头还觉着瑛丫头之事,望着她可怜。其实早就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偏生我还心软,如今真是悔不当初。”三太太柳眉一挑嗤道,“仔细想想,如今瑫哥儿落到这样份上,能怨得了谁。说什么慈母多败儿,虽然话不好听却是贴切,父亲虽然狠心了些却是秉公处置,否则一家子的名声都要被连累。咱们活该被连累?”
三太太越想越气人,大太太叹了叹确实是这个理,别说她的两个儿子,阖家都要被拖累,声名狼藉。那些在前朝与谢家政见相左的正愁没把柄,如今不是白白送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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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宁回到院里,只觉得外头到处纷纷扰扰,还是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来的痛快。
茗雾和新芽凑趣儿端着针线笸箩话家常,二人搬了椅子坐在廊庑下,有一搭没一搭与梁槐宁说着话。
梁槐宁伸了个懒腰道:“说起来已经半个多月了,何娘子那边什么情况咱们还没去瞧过。前几日门房倒是有信递进来,前几日已经正式开业了,只是一直不得空去。”
“我瞧着这两日天气尚好,不如咱们寻个机会出去瞧瞧吧。”
茗雾点了点头笑道:“是。不过何娘子手艺好,况且她的成衣铺里不仅卖衣裳,还有缝制衣裳,料想生意不会差。”
话是这样说,可是刚刚起步的铺子也不好说。
梁槐宁是打定了主意去一趟,于是第二日一早,她便坐了马车出去。
这间铺子位置实在不错,马车才停在榆林街上,她便瞧的真真的。门口挂着大大的匾额,上书何记成衣铺。
梁槐宁带着帷帽进去时,便有一玉雪可爱的小娘子迎了上来,她笑着道:“欢迎娘子光临,蔽店新开业。娘子瞧瞧咱们成衣的款式颇多,娘子可有什么喜欢的?或是自己带了料子来,咱们掌柜娘子心灵手巧,您喜欢什么样的都能做。”
梁槐宁笑着摘下帷帽,那小娘子瞧的一愣,觉着她真好看。这时候何娘子一眼瞧中了她,面上流露出羞愧的笑意来,她轻声道:“梁娘子来了,真是招待不周。眼下时候尚早,还没什么客人。先开业的头两日客人颇多,到了这两日生意就慢慢惨淡下来,这一天客人也是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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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宁扫了一眼周遭,何娘子开的成衣铺重点放在按照客人的需求缝制衣裳上,所以这卖的大多数衣裳用料都比较普通,款式上也是大众较能接受的那种常见款式,所以还比较好卖,价格公道,但利润不多。
那些百姓们爱来,可却没什么特色。何娘子到底是新开铺子,这名声还没打出去,找她来制衣裳的人更是不多。即使有,也多是街上的百姓,都是些简单的裤袜,实在赚不了多少。
何娘子的厉害手艺还没宣扬出去,这着实是个大问题。
梁槐宁朝身后的新芽瞧了眼,新芽立马会意,赶忙吩咐人从马车上取了东西来。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打头的抱着几匹蝉翼纱来,后头都是些名贵的金银丝线,各色林林总总的不少。
何娘子有些疑惑,梁槐宁浅笑道:“这不是快入夏了么?天气是愈发热了,这蝉翼纱倒真是如其名薄如蝉翼,我想做一件外罩衫,你瞧瞧这几匹纱,花纹要素净些的,到时候这边呢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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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宁煞是认真地与何娘子沟通着细节,何娘子闻言眼神一亮,倒是瞬间便领会了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只是惹得后头的新芽和茗雾满头雾水,一直到从成衣铺出来,茗雾奇道:“难道娘子这样大张旗鼓出来,就是为了找何娘子做一件外罩衫么?”
梁槐宁浅笑道:“自然不是。你瞧瞧如今这条街上的成衣铺俱是打出了名气,有自己的特色所在。就譬如我们前段时日逛的那家,他们家便以卖衣裳为主,推出的各色缎子还有自己设计的制成的各种款式的衣裳都很好看,是专门针对官宦人家的小娘子来的。如今何娘子做衣裳的手艺好,就是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