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初时觉着浑身麻麻的, 后来便有些意乱情迷。
他弯腰打横抱起她, 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伴随着珠帘落下,梁槐宁身上的纱裙已经半褪到香肩, 裸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来,谢叡珣起初动作还称得上温和,而后却无端生了几分急促,梁槐宁恍惚觉得身上一凉时,这才发觉浑身只剩下月白色掺着金丝的肚兜,她满脸酡红。
谢叡珣愈发心动,俯下身去继续吻着她香软粉嫩的唇瓣。
不知又过了多久,梁槐宁感受到痛意时,她紧紧地攥着谢叡珣的手,谢叡珣动作放缓了些,略带着些温柔安抚的意味,到下半夜时方才叫了水。
翌日,日头正好。
梁槐宁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头一回睡的这样沉,睁开眼睛内室只剩她一人,想起昨夜时,梁槐宁面上发热,她紧紧地攥着被子过了半晌才唤人进来。
茗雾笑意愈盛,再迟钝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从前奶奶一直瞒着不肯说,到昨日从画舫回来才露了底,秦妈妈知道后急的不知怎么办,可算是催促着将事情提上了日程。
想起今早郎君走时,满脸餍足,还不忘叮嘱了声,“今日不必唤奶奶早起,她昨日受惊好好歇着便是。万事都有我,让她莫要担心。”
梁槐宁坐起身来,就发觉浑身不大对劲。四肢酸软,尤其是身下有些疼,待下床行走时更觉得不舒服,心里暗暗骂了声谢叡珣,都怪他昨夜折腾的有些过了。
可想起今日还有事情未了,她紧着用了早膳后便赶到了慈寿院。
果真是碰上了一场好戏。
大姑太太正泪如雨下地恳求齐老夫人,仿佛眼泪不值钱一般,瞧着她双目红肿,昨夜几乎没睡,但齐老夫人毫不心疼,反而还能稳如泰山一般坐着听她哭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芙儿自幼娇生惯养,如何能去的了那种地方?睿儿已经在戒律司受苦了,芙儿是个小娘子,细皮嫩肉,我听说进了戒律司的女子便是不死都要脱一层皮出来,到时候必要被折磨的不像人样。母亲,您可怜可怜芙儿吧。”
齐老夫人摇了摇头,轻声道:“人已经送进去了,你放心,顾全着脸面,此事没有闹到外头去便已经很好了。”
大姑太太气的一窒,余光瞥到梁槐宁纤细曼妙的身姿,她忙道:“侄媳妇来了,姑母知道你是最温柔体贴的,你芙儿表妹只是一时认不清,猪油糊了心,起了这歹毒心思。可你瞧,你也没什么大碍,不若去求求侄儿,将他那可怜的表妹放了吧,她已经过的那般苦了……”
眼下,梁槐宁很难将眼前这个做小伏低的姑母与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联系起来,她深吸气几秒,遂声音清冷道:“难道郑娘子过的不好,姑母觉着是因为我的不是么?”
大姑太太愣在原地,便见梁槐宁继续道:“我平心而论并未得罪过郑娘子,t何以郑娘子回回针对。这一次,若说无碍也是我自己福大命大,干郑娘子何事?难道非等到我头破血流,动弹不得了才可以让郑娘子长些教训么?”
大姑太太从未见过她这般伶牙俐齿的模样,从前只是觉得她性子棉条柔和,长辈说什么都会听,是个好拿捏的性子。
可是眼下听她这番话,字字句句都逼问到她头上了。
大姑太太好半晌后才反应来,她眼神中藏着愤懑,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怒声道:“母亲和侄媳妇不愿意帮就罢了,如今如你们所愿将芙儿送进去了。好好好,往后活该我一人孤苦,儿女都被送进戒律司,只有我这一个苦命人。”
她心头也存了气来,齐老夫人不吃这套,干脆吩咐人直接请她出去了。
内室又静了下来,齐老夫人满脸赞赏地望向梁槐宁,关切道:“昨日受了惊,现下看着气色好似好了些,白里透红的。说起来,这事儿究竟是芙儿的不是,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姑母将好好的孩子养成了这样。可都说养不教父母之过,我该替你姑母给你赔个不是才对。”
这话便有些言重了,梁槐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