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芙的事情了了,还有个合谋的福柔县主没摘干净。
永宁郡王妃在府邸磨磨蹭蹭了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带着人出了门。
福柔县主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妾生女罢了,她娘素日在府里仗着郡王宠爱作威作福,郡王妃是千百个不喜欢,如今福柔县主在外惹是生非得罪了谢家,却要她这个做嫡母的带着女儿来赔罪,她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因此一到了谢家,郡王妃便似抬不起头一样,带着人径直到了慈寿院,她满脸歉疚道:“今日来叨扰老夫人,说起来真是没脸。县主年轻气盛,这年轻人有个什么不平,又受人挑拨撺掇糊里糊涂地犯了错,我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今日望着四奶奶无事,我们这才放下心来。府上特意备了些薄礼,还望四奶奶笑纳。”
说罢,她身边的妈妈亲自递上了礼单,梁槐宁伸手接过,而后翻看起便感叹郡王府是大手笔,为着福柔县主大动干戈,这哪里是赔罪礼,夸张些说是普通人家的聘礼都会有人相信的。
齐老夫人未置可否,梁槐宁照单全收,郡王妃总算面上流露出轻松的笑意来,让一旁惴惴不安的福柔县主又郑重赔罪,福柔县主今日做小伏低的很。
遂此事也就过去了。
众人围坐着聊起昨日的事,姜氏拍了拍胸脯后怕道:“听你说的,我这心都不由得为你捏一把汗。好歹是没事儿,只是那郑娘子忒有些良心被狗吃了,她在外是个什么德性不管,可这些害人的下三滥招式也敢使到咱们家里来,她是打量着咱们不会动真格不成?”
“今日的事四弟处置的极好。”
梁槐宁笑了笑,一边的谢叡珠又插了话来,总是一通关心话的,而后便是聊起昨日他们出门后,家里的事来。
姜氏方才笑吟吟道:“你不知道,昨日郦阳伯夫人上门,说是受人之托来说亲的。她可是个稀客,在这京里也是出了名的好手腕,最好给年轻一辈的郎君和娘子说亲的。原以为是给咱们二妹妹说,不料正是三妹妹。”
这话一出,谢叡珠脸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她年纪实在不大,离及笄且有几年呢,没想到说亲的这么早就上门了。
梁槐宁听了也觉着纳闷,“十二三岁就说亲?小了些吧。”
姜氏端起茶盏慢悠悠道:“这时候议亲也不算太小,真要是碰到好的早早定下来,往后及笄之后便顺理成章,倒也是省心。不过,昨日我瞧着二婶母的脸色不大好看。”
自打程家的婚事告吹后,二太太卯着劲儿想要为谢叡瑛寻到一门更好的。听说,她私下还跟身边仆妇说绝对不能比大姑奶奶差,最好也是个有爵之家的,将来可以扶持兄弟。
可昨日郦阳伯夫人上门,她本是高兴的,以为有好亲事轮着了自家女儿,不料人家寒暄两句,张嘴就是三娘子。
虽然说谢家几个娘子,嫡出的论起来只有大姑奶奶和眼下待字闺中的二娘子。可这些年,人家也不再那么斤斤计较到底是嫡是庶,怎么说都是谢家的娘子,谢家是国公府,国公府的娘子便都是一般的。
可二太太心里忍不下这口气,人又钻了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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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何尝不知道,就算这谢叡珠是庶出,那也是长房的庶女,将来大老爷要袭爵,谢叡珠就是正宗的千金,未来国公爷的嫡女。
谢叡瑛虽是嫡出,可也只是未来国公爷的侄女,身份上到底还比不得谢叡珠。
虽然心里头明白,可仍然不大舒服。那郦阳伯夫人一走,她脸就沉下来,竟是话都没说几句,忙就托称身子不舒坦回去了。
可人人都瞧得出来是个什么缘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槐宁淡淡道:“兴许二妹妹的机缘在后头呢,未尝没有好人家,且还要等等看。”
姜氏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不料一个茗雾从外头进来,她神情中藏着惊讶,上前来禀报道:“禀奶奶和娘子,方才府门口有个乞丐打扮的人,浑身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