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舒坦,你过些日子再来吧。林妈妈,吩咐人送客。”
眼见着谢家下了逐客令,阳陵侯夫人一愣,心里头又是不痛快。这又是碰了一鼻子灰,真是晦气,她站起身敷衍地欠了欠身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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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楚澈脚下踟蹰,他满脸优柔寡断,不舍地瞧了眼齐老夫人,过了半晌才出去。
齐老夫人和三太太待人都离开后,三太太才满脸恨恨道:“竟然也有这样的人,真是气死人了。亏得还是瑜儿能忍,总以为阳陵侯府是后族,尊贵显赫,可见还是有一堆不省心的事情在。”
齐老夫人低声一叹,又打起精神道:“瑜儿的事,她自己心里有主意。今日你大嫂也没来,是不耐烦见阳陵侯夫人这副嘴脸了。如今闹成这样,往后瑜儿那边怕是更难,就算是回去了也是撕破脸了,这样婆媳斗法,也是终无宁日。”
“对了,早先说打听苏家的事儿,如何了?”
三太太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前前后后也让三郎君等几个兄弟出去仔细打听了,她浅笑道:“这样弯弯绕绕打听着,从那苏三郎从前在学院的同学那边探听了些消息。说人品不错,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唯一不足的是前头仿佛说过一门亲事,但又说没有正式下定,只是长辈们嘴上提过的,但后来不了了之了。”
齐老夫人闻言心里微微一动,挪了挪身子继续道:“既是这样,虽然说郎君们定亲退亲的,但也不得不留个心眼,何况是瑛丫头性子这样棉条的,到时候若是碰上个搅和的门户,也不好说道。过几日且再请开国伯夫人上门一回吧。”
三太太道了声好,又笑着道:“今天天气好,我今日过来时瞧见瑜儿还有三郎媳妇,四郎媳妇都在澄笺厅话家常,各自带着孩子,好不热闹的样子。倒真是凑巧,今儿就好生热闹一回吧,我方才吩咐了厨房置办一桌席面,一会儿再请几个小娘子一起过去用膳,还望母亲您也能赏个脸。”
齐老夫人听她这样说,情绪也受了感染似的,嘴角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来点头道:“你都这样吩咐了,我便不扫兴了,一同过去吧。”
澄笺厅里,姜氏一边吃着酸杏,一边听谢叡瑜念起育儿经来,她听的津津有味,梁槐宁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也颇为热衷,左不过这内院的人说来说去无非是绕着郎君和儿女打转转,她笑了笑,不时端起杨梅饮子啜了口。
清凉钻进了嘴里,才觉得暑气驱散了许多,她轻轻摇着扇子,不时回身望着澄哥儿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