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有意的,这些情愫一直藏在心底,这样想着梁槐宁愈发觉着脸热,心里大受触动,竟然是头一回想要快些见到他。
可再说起来,她泛舟取莲蓬之时,她记得那一回她哀求了梁夫人许久,梁夫人才应。那时候她才八九岁,谢叡珣也才十二三岁啊,难不成他这么小就喜欢自己了?
梁槐宁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明氏瞧着她这样子,嘴角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笑意来道:“瞧着妹妹这样,仿佛是从不知道的。我也觉着谢郎君待你的心咱们都瞧见了,我原还担心来着,后来你兄长才将这些话告诉了我。他说,你必然吃不了亏,到时候没准儿还是谢郎君吃亏。”
梁槐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有些羞赧。果然是兄长了解自己,别看她在外都是温柔恬静的样子,其实从前在家也爱耍小性子,有时候脾气不好,与梁颂之打打闹闹好些年也不曾落于下风。
梁槐宁嘟囔道:“那都是兄长瞎说,再说我可是他的亲妹妹,我瞧着他还胳膊肘往外拐护着谢叡珣呢。”
明氏失笑道:“这是什么话?他与谢叡珣再是如兄如友,哪里比的过这血脉相连的妹妹?你兄长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当日你们回门时也是紧张的很,那日我还调侃他果然是长兄如父呢,操不完的心。”
梁槐宁当然知道兄嫂的好心,知道这些内情之后,她心里甜滋滋的,这笑意都写在脸上了。
梁淮之和明氏在门口目送梁槐宁上马车离开时,梁淮之微微蹙眉,摸不着头脑道:“她怎么像是吃了蜜那般开心?”
“自然是我推波助澜了些事儿。”明氏笑吟吟道,“前些时候母亲来信与我问起妹妹,我说她与谢家郎君感情很好,很和睦。母亲遂放心了。我将你前头与我说的那些话都告诉妹妹了,她大受触动了。也不知道再过些日子,会不会有更好的消息传来呢?没准儿咱们的哥儿姐儿又要有表弟表妹了呢。”
话落,明氏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剩下梁淮之愣在原地,慢慢回过味来。
梁槐宁回府后明显笑的有些频繁了,连茗雾和新芽都瞧出不对劲儿了,仿佛是自从明大奶奶那里回来,这气氛便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不,今日她又自告奋勇下厨房,只是这回她也没逞强,有内院厨房的妈妈在一边帮衬着,还有秦妈妈直接上手指点,几个菜烧的很顺利,卖相好看许多,想来味道应该不错。
谢叡珣从翰林院回来时,瞧见梁槐宁满身的疲惫就能被驱散。
神情淡冷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来,梁槐宁颇为殷勤地为他夹菜,盛饭,倒让谢叡珣心里咯噔一下,他在翰林院的同仁中不少娶妻生子了的,偶然一次私下聊起家里事时,不知是谁说家里t妻子若表现的过于殷勤,那必定没有好事儿。
谢叡珣本能背上一凉,开始回忆起这些日子所作所为,他想着也没做什么对不住梁槐宁的事儿啊,他越想用饭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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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梁槐宁笑的可可爱爱道:“郎君快些吃,我今日可没有逞能,是让妈妈们教我做的,放调料什么的也是她们亲自来掌控,应该不会咸了或淡了,郎君吃着可好?”
谢叡珣忙不迭点了点头,笑道:“甚好,只是今日你嫂嫂生辰,你出门一趟本就累了,何不好好休息一番。准备晚膳这些事儿有丫鬟们操持。”
梁槐宁笑着道:“可我也想为郎君做些事儿。对了,我最近在做绣活,想着给郎君做些鞋袜吧,我闺中也学过的,郎君喜欢什么花色什么颜色尽管告诉我。”
她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望着她这副模样,谢叡珣觉得甚是可爱,他伸手刮了刮梁槐宁的鼻头,梁槐宁耳根子又浸满了绯色。
饭后只是闲坐了一会儿,谢叡珣到书房去,梁槐宁便在浴室沐浴,不论严冬酷暑,她是日日都要洗浴的,必要身上清清爽爽的才好。
新芽伺候她沐浴后换上寝衣,雾气朦胧中,梁槐宁白嫩的脸被蒸的粉嫩嫩的,新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