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梁槐宁自不好嘴上说老夫人的不是,但心里头亦是叹气,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烦心事真是应接不暇。都说谢叡瑛出阁了就好了,可梁槐宁瞧着这只是个开始呢,她有预感,这样下去分家是早晚的事儿。
众人一齐到后花园,这里景致好,亭子里头坐着,不时就有丫鬟捧着茶点来,摆置的丰盛,大家也就坐下有说有笑的好。
谢叡珠早忍不住了,她握着谢叡瑛的手笑嘻嘻道:“二姐姐可有见过未来姐夫?”
她叫起来倒是熟稔,惹得谢叡瑛脸上一红,支支吾吾道:“上回隔着帘子见过一回,他到慈寿院给祖母请安,个子很高,虽是武将却透着文官的温和气质。”
梁槐宁听她这样说笑了笑,其实从之前程沐大致能瞧出谢叡瑛喜欢的类型,文质彬彬的郎君,温润如玉,也的确,大部分小娘子都喜欢这样的郎君,相处起来觉着如沐春风。
可谢叡瑛终究面皮子薄了些,瞧她那样,林氏都摇了摇头,她和声道:“方才在祖母那边,咱们倒不好随意插嘴。可有一桩要紧的事儿,我们做嫂嫂的都是过来人想要提点你一声,便是这奴仆,不论是身边的还是将来侯府那边的,可不是一味温柔和善示下就成了,需要恩威并重,也要立起来自己的规矩不可叫人小瞧了。”
谢叡瑛搅着帕子,似懂非懂,这些话二太太从来不曾跟她说过。
今日听林氏这样说,她性子过于棉条了些,还是低着头诺诺道:“我知道了,多谢长嫂提点。”
梁槐宁捧着茶盏,浅笑道:“咱们都是自家人,二妹妹不必拘谨。若是有什么心思只管说出来,如今自家人听着好出主意。这过日子素来都这样,未出阁的小娘子憧憬着日后也心怀忐忑,都是人之常情。”
听她这样说,谢叡瑛慢慢舒了一口气,却仍是摇了摇头温声道:“多谢四嫂嫂。我知道自己不如家里妹妹们聪明伶俐,只觉得姻缘上一波三折,如今好容易得了这一门亲事已经很满足了,往后只想要好好过日子能对得起祖母便是了。”
姜氏闻言轻叹了口气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边的二太太犹自掰扯着自己那一通瞎道理,齐老夫人被念的烦了,二太太冥顽不灵,好说歹说也听不进去的话。
她正要说话,却不知国公爷何时过来的,这些日子风言风语听了不少,如今望着二太太这番模样,听闻她前头顶撞老夫人,国公爷可没有什么好脾气,只管黑着脸骂道:“你就是这样为人子媳,伺候婆母么?枉你活了这几十年,连孩子们都比不上。要是再敢啰嗦,莫说瑛丫头,璀哥儿那边更不许你见,瑛丫头出阁后,我定打发人将你远远送走。”
二太太这会儿才知道惧意,国公爷向来说一不二的,想起还在偏僻之地受苦的瑫儿,她心里恨的跟什么似的,这时候提起璀儿,她只是心如刀绞,当即就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父亲明鉴,儿媳这些年兢兢业业,自打官人过世后儿媳日日都过得艰难不易。如今瑛丫头出阁,我只t是想着能让孩子体面些,母亲不同意就罢了,连孩子的亲事都不让我参与,父亲……”
国公爷嫌恶一般瞧着她,摆了摆手道:“你少在我这里上眼药,许多事我看的分明。我不是糊涂蛋,能受你挑拨,还不快些滚?”
二太太面上难堪,捂着脸抽泣着离开了。
越看越不成样子,齐老夫人垂眸沉声道:“老二家的越发不成样子,瑫哥儿已经毁了,剩下的两个孩子是老二留下的骨血,不能再给毁了。只是总要早做打算才是。”
大太太和三太太闻言,都不免一怔,料到齐老夫人兴许已经有主意了。
国公爷也听出了话外之意,抬眸望向她问:“你如何打算?”
“不能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说我自私心狠也罢,将人送到吴县去与二郎团聚吧,横竖留下来也是心生怨怼。二郎那边,他还年轻瞧他也不可能不再娶,就让老二家的过去操持儿子亲事,以后能少回京就少回来。澄哥儿跟在我们身边,这孩子不能被教坏了。”齐老夫人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