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亲自挑了唐妈妈伺候在娘子身边,她人稳重,做事也细心,必定能伺候好娘子的。
听她这样说,齐老夫人望向谢叡瑛的眼神中又是责怪又是怜惜,她不由得拔高音量沉声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们做长辈的撑着,你担忧什么?你是武康侯府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是他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如今在不知道事情前不许胡思乱想。”
三太太瞥了眼谢叡瑛,心里轻轻叹了声,随即缓了声气道:“怪道气色这样好,不论到什么时候,这外头都不能失了脸面。唐妈妈,快扶你家娘子回去好好歇息吧,家里的院子都吩咐人打扫着,便回到你从前的闺房好好休息。”
谢叡瑛摇了摇头心里不愿,哪知道齐老夫人沉沉道:“听你婶母的话,将精神气养足了再来说话。唐妈妈,好好服侍你家娘子回去。”
谢叡瑛被唐妈妈簇拥着起身往外头去了,一路上,她眼圈都红彤彤的,内院的仆妇丫鬟们瞧了这闲话一下子就传遍了整座府邸。
谢叡珠来寻梁槐宁时,她正在绣荷包,谢叡珠跨过门槛,人还未到先闻其声,“四嫂嫂,今日二姐姐回来了,方才我一路过来听见下人嚼舌根子说二姐姐神情很不对呢。您陪着我去瞧瞧她吧,要是有不痛快的事儿,好歹宽慰宽慰她。”
梁槐宁一早听了这事儿,后来听茗雾等人说,二姑奶奶回了只在慈寿院坐了许久,老夫人那边只叫了大太太和三太太过去,没让她们小辈过去,她心里就多少知道了一些。
眼下听闻人已经回自己院里了,这一家姐妹里就属谢叡珠与谢叡瑛亲近些,这时候自然要陪在她身边的。
梁槐宁吩咐人准备了饮子和果子,而后便与谢叡珠一同到谢叡瑛的小院去。
她当日从二太太身边搬出来原是住到老夫人的慈寿院去的,如今二太太不在家,二房的三进的院落都空着,她今日便回了那边,一个人清净些也好。
梁槐宁过去时便听见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旁边还有女子柔和的安慰声,原是林氏和姜氏提前一步到的,姜氏抬眸瞧见梁槐宁和谢叡珠,忙就起身走来压低声音道:“心里头难受的紧,那武康侯府的大郎君忒不是个东西了。”
梁槐宁脸上带了几分疑色遂问道:“这话怎么说?”
姜氏瞥了眼谢叡珠,神情有些不自然,半晌她轻轻咳嗽两声道:“三妹妹,你快去陪陪你二姐姐说说话吧。往常你们姐妹俩感情最好,她如今伤心着,你安慰她她还能听得进去。”
话落,便扯着梁槐宁走到一边,姜氏脸上浮现几分难堪,压抑着怒气道:“方才我与大嫂问了许久,这丫头脸皮薄一直不肯吭声,后来才支支吾吾说,原是成亲到现在夫妻二人都不曾圆房。她说新婚夜,那人倒头就睡只说是乏了,咱们二妹妹又脸皮子薄,过了几日鼓起勇气问他便敷衍着,一直到赴任,嫁过去都有好几个月了,一直独守空房呢。”
姜氏这人很能代入,这样互换位置想一想更觉得谢叡瑛受委屈了,这不是好端端耽误小娘子么?娶亲的时候看着人模狗样的,端的是彬彬有礼,就连齐老夫人看了都觉得好,他要是心里不舒服或是难言之隐就说出来,也总好过让人守活寡好。
如今就凭着他在任上,山高路远,难不成谢叡瑛就要这样一直等着他么?好好的娘子是凭什么呢,这样虚度年华。
梁槐宁听了脸色也变了,谢叡瑛也是个清秀佳人,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在身边不碰,要么是这人不行,要么就是心里有了人。
其实梁槐宁更倾向于后头一种,她恍惚间想起那一日武康侯府大郎君来迎亲时,眼神中的那一抹难言之隐,流露出的一抹悲哀,她那一日虽觉得奇怪却还想着是否自己多想了t,如今瞧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谢叡瑛压抑着哭声,谢叡珠瞧着心里也不好受,安慰了好一阵人才慢慢平静下来,谢叡瑛红着眼咬唇道:“我知道为了我的亲事,祖母和伯母婶母们都伤透了脑筋,我总觉得自己不成器,比不得长姐。如今也是想能好好过日子,给长辈们一个交代更是对得住她们,不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