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如今人手可忙不来。何娘子那边衣裳都做好了,明日送来让奶奶瞧瞧。”茗雾笑道。
“那便好,至于绣院那边,我前些时候给母亲去信,思虑之下潓州的晴云坊正是相宜。绣坊的绣娘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不下百人,若是明日衣裳款式瞧好了,过些时候该是去那晴云坊瞧瞧了。”梁槐宁打定主意,饶有兴致道。
可听了这话,秦妈妈从外头进来微微蹙眉道:“这可不成,往日奶奶要出门,太太都允了。可如今是出远门,哪有随随便便坐船去个三五日的道理?奶奶若是想瞧瞧,派遣个人随着何娘子一道过去便是了,您是东家,那何娘子更是东家,她也不是不知事的人,实在是您不便出远门。”
秦妈妈说的在情理之中,她自打嫁来京兆,就没回去潓州。便是逢年过节都只是到兄嫂的府邸走动,大太太就算再开明,她也不能说去三五日就去三五日的,这般想着人当然有些泄气,可是秦妈妈说的法子也不错。
这些时日,一直是茗雾与何娘子那边对接,她打小跟在梁槐宁身边,人也机灵,若是让茗雾随着何娘子去,梁槐宁倒也放心。
茗雾突然被委以重任,虽说还没说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她顿时觉着背负责任,人就是不一样了,纵然平日里底气十足如今也觉得有些惶恐,难得有些不自信道:“奶奶觉着奴婢真的行么?”
“你若是不行,那便让新芽去。你们都是自小长在我身边,从小瞧惯了我的为人处世,心里多少有些算计。”梁槐宁轻轻一笑道,“再说,你这妮子不是素来聪慧伶俐么?只待我将注意事项说与你听,到时候你与何娘子好好合计下,有商有量的,若是合适就正式定下。左右我问过母亲,晴云坊的绣娘是没得挑的,只是具体细节还需要再沟通下。”
茗雾闻言便好了许多,面上又重新绽放出笑意来。
梁槐宁捧着茶盏,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新芽见状忙接过茶盏,关切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
梁槐宁摇了摇头,也觉得有些奇怪,可还是道:“兴许这几日未曾休息好,人有些犯困不说,倒真是有些头晕了。”
闻言,新芽忙嗔了声道:“做生意紧要,可奶奶的身子也紧要。前几日连着看账本,难怪身上不舒服了,依着奴婢瞧今晚也莫要下厨了,到时候就请妈妈帮着您做,左右只要味道好,郎君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但梁槐宁却觉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总归她许诺了谢叡珣却不能轻易食言,再说人坐上一会儿歇息一下便好了。
然而,都说这计划赶不上变化,梁槐宁还没兴冲冲在厨房“大展身手”,大太太院里丫鬟便来请说今晚让四郎君和四奶奶一道去正院用膳。
梁槐宁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她笑着让人送走了大太太院里的人,而后不忘吩咐了声:“若是这般,那便将食材放起来,明日我再做。”
茗雾笑着点了点头。
自打梁槐宁入门后,长房的两位郎君都成家了,毕竟都有自己的日子过,所以大太太极少传唤人来用膳,今儿到底是念着谢叡珣今日散馆考试,虽说结果明日才出,可大太太对自己的儿子一贯有信心。
她兴致勃勃吩咐人预备了席面,而后算着时间让人知会了林氏,梁槐宁和谢叡珠,谢叡珠喜欢热热闹闹的家宴,因此先去了林氏处领了娉姐儿先来了。
梁槐宁等着谢叡珣回,好容易人回了,她忙就迎了上去,见他神色如常,原也神情寡淡的模样,但瞧见她莞尔一笑的那一瞬嘴角不经意勾起了弧度来,每每望着她,不论是疲惫还是那些纷纷扰扰的情绪都能被冲淡许多。
梁槐宁笑着抬头望向谢叡珣,邀功似的道:“原是打算亲自下厨,但是母亲的盛情难却。母亲的心思,也是再好猜不过了,今日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谢叡珣点了点头,二人携手一同往正院去,茗雾等人跟着时候特意隔开了些距离。
她落了好几步路,笑着望向新芽嗔道:“你瞧瞧,这宅院里头都素来讲规矩,很少见其余郎君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