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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夫人点了点头,索性将此事交给三太太料理,她也放心。
大太太见气氛有些凝滞,她打量了眼众人,嘴角含着柔和的笑意道:“这个月底阳陵侯府办寿宴,请帖昨儿已经派人送来了。母亲您瞧,您可愿意去走动热闹热闹。”
齐老夫人闻言脸上透出几分浅淡的笑意来,她端着茶盏悠悠道:“不必了,都是年轻人的场合。你们出门走动就是了,四郎媳妇这几日脸色瞧着比之前好了许多,可愿意出去走走?总在院子里闷闷的于心境也不好。”
梁槐宁被点名,她笑意愈盛望向齐老夫人,语气亲昵道:“祖母体恤,正好孙媳也念着长姐呢。”
齐老夫人点头,喜气洋洋道:“那就过去说说话也是好的。”
大太太笑着道:“正是呢,我想着三娘订了亲,五娘禁足,这回便带四娘出去走动,那孩子比起姐妹们也恬静许多。三弟妹,你觉着呢?”
三太太颔首,浅笑道:“四娘性子沉静。我这回便不与大嫂一起去了,屋里有些事务要料理。三郎媳妇代表咱们三房去送寿礼。”
姜氏头一回挑大梁,心里头既紧张也期待,早前她就帮衬着三太太打理家务了,这回三太太直接派了她代表三房赴宴,这是对她的肯定。
她笑着道:“定然不辜负母亲的信赖。”
梁槐宁回康宁阁院子时,就瞧见文煦守在院门处,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料子,她张了张嘴颇有些瞠目结舌,遂笑道:“你自打从江南回来后也摆弄起这些料子来了?怎么,莫不是想要娶媳妇,这时候攒起聘礼来了。”
听见自家奶奶打趣,文煦面色一红,他咳嗽清了清嗓子才故作沉稳道:“奶奶别拿小的开玩笑,小的暂且还没有这个心思。这些料子是前些时候去江南织造局,郎君嘱咐了要挑些轻薄柔软的缎子,走郎君那边的账。各种花色小的都挑了些,林林总总不论是适合小郎君还是小娘子的都有,奶奶过目。”
梁槐宁坐在罗汉榻上,文煦挥了挥手,而后两个丫鬟将缎子呈上来,茗雾翻了翻那缎子笑吟吟道:“文煦小哥的眼光就是好,这几匹花团锦簇的,颜色又鲜嫩,要是小娘子一定衬得皮肤又细腻白嫩又圆润可爱。”
梁槐宁也认认真真瞧了瞧,面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她颇为惊叹道:“文煦,你的眼光真不错。要是这样,往后我们锦裳坊可要请着你帮忙掌掌眼了,跟在郎君照料起居是屈才了,不如到咱们锦裳坊,我瞧着你做生意打交道很有一套,我们锦裳坊月例不低,你好好想想?”
哪知道文煦摇了摇头,羞赧道:“奶奶就别打趣小的了,小的自幼追随在郎君身侧,只想着一辈子跟着郎君。”
梁槐宁多少了解其中缘故,文煦并不是家生子,按理来说府里郎君们身边最亲近的侍从都要是知根知底的,最好是家生子最信赖。
可文煦是穷苦人家出生,府里采买小厮,他那时候也瘦弱不堪,原是没被人挑中。
偏生谢叡珣瞧了一眼,在十几个人中间一眼挑中了他跟在身侧。
文煦那时候瞧见谢叡珣就如同天神一般,虽然自家郎君淡漠,不喜欢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意,但他心里是感念的。
他处事颇为细腻,因此这些年将郎君日常起居打理的井井有条,在谢叡珣耳濡目染的影响之下,文煦为人处世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他颇为机灵,也会察言观色,做事稳重,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梁槐宁不免有些惋惜,她轻轻叹了声,哪知道茗雾笑道:“奶奶就别打文煦小哥的主意了,那要是让奴婢离开奶奶身侧到别处去,奴婢心里也舍不得。再说,何娘子有能力,操持设计,您呢心思细腻管账,二人配合起来再好不过了。再过几日就要到咱们夏装上的日子了,奶奶等着理账就是了。”
梁槐宁闻言笑了笑,她觑了眼茗雾和新芽悠然道:“那是,不过可还有你们俩了。你们都是自幼跟在我身边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了。要说拨弄算盘的本事,新芽可也不赖,茗雾你呢也有自己的小巧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