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
受了这样的伤,一时半会恐怕是动不了了。
然而,雨衣却仍在向我接近这是用眼睛能够明确看到的,悠闲地,缓慢的速度。再有一击,不行的话最多两、三击的话,我大概就要扑街了吧所以根本没有必要着急。
嘛,就是这样,正确的判断。
但是……为什么?
这个,仿佛杀人魔一样的「怪物」……从击毁自行车,打破砖墙这些程度的威力看来,从不管怎么宽松的标准看来,那都已经不能算是「人」,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这个「怪物」,为什么会来袭击我?
既然是怪物,就有着与其相对应的理由。
不可能完全意义不明。
合理主义合情合理。
这就是我从忍野那里学来的,也是与那个美丽女吸血鬼的相遇之中学到的,最大的收获既然如此,理所当然的,这个怪物,也必然有其理由存在,不过那却是我完全无法想到的
原因到底是什么。
回想一下今天所遇到的事情。
回想一下今天所碰到的人物。
八九寺真宵。
战场原黑仪。
羽川翼
两个妹妹、班主任教师、连脸都记不住的同学们,还有
以不同顺序在头脑中列举出这些名字。
最后,我想起了神原骏河这个名字。
「……!」
这个时候,雨衣的方向改变了。
那个,人形的身体,完全掉转。
不管可不可以,瞬间就飞跃了出去
很快就从视野中消失了。
以令人呆滞的,唐突地动作。
「咦……咦咦?」
为什么,突然之间……?
支配全身的疼痛,从迟钝转向敏锐的过程中,我抬起头看向天空果然还是月朗星稀,月亮美丽地映照在那里。从身体的这里那里所散发出的味道,血的气味相当煞风景。
嘴中也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
果然,内脏还是受伤了……感觉胆汁和其他液体在体内混杂在了一起。但是,嘛,这种程度的话,大概还死不了吧……。而且也不是非去医院不可的程度。虽说已经不是什么不死身了,不过某种程度的治愈能力还是保留了下来,只要静养一晚上的话,就可以恢复的七七八八……也就是刚刚好保住性命的程度…….
但是…….
被殴打之前瞬间的记忆,突然,没有任何理由的苏醒了。
雨衣的左拳,对准了我只有那个拳头,露出了部分。不知道是在击打自行车,或者是在贯穿墙壁的时候弄破了,那个橡胶手套,从指根附近开始露出了四个洞穴果然是跟兜帽内侧一样的漆黑洞穴,就像是消失了也像是沉底了一般,但是。
那个左拳之中。
有着不知什么样的,怪物的
「阿良良木同学」
从头顶上传来了声音。
如冰点以下般冻结的,平坦的声音。
看过去,同样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正俯视着我是战场原黑仪。
「……呦,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
才一个小时不到的好久不见。
「我把你忘掉的东西送过来了」
说着,战场原右手拿着信封,在我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就算不放在这么近的地方我也知道,那个,是放着战场原付给忍野得十万元报酬的那个信封。
「将我拜托的东西理直气壮地忘掉,真该处以极刑呢,阿良良木同学」
「啊……对不起」
「就算道歉也不会原谅。所以本来打算追上来之后狠狠揍你一顿的,没想到你已经在自我惩罚了,阿良良木同学还真是有着值得赞扬的忠诚心啊」
「我会有自我惩罚的兴趣吗……」
「不必掩饰。为了这样的忠诚心,我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