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空,怕是从前方空隙处过来人:“哪呢,人?”

宋茯苓将瓦罐放在地上,后撤几步:“好像听错了,奶,我走了,滤水去啦。”

“你?”

……

今晚的饭,是四和面大饼子,热乎乎的白菜汤。

大饼子是在几间茅草屋里蒸的。

老太太们连轴转,一直就没直起过腰,只蒸干粮就蒸了五百六十个。

五百多个大饼子,听着多,却不能放量吃。要是让半大小子和壮劳力们放量吃,他们就能包圆。肚里咋吃咋空,吃多少都感觉饿。

白菜汤干脆就在屋前架起火堆,火堆上又架起四口大黑锅,烧开了水,直接将洗好的白菜对准大锅,用刀往锅里削。削完抓把粗盐往锅里一撒,用勺子搅拌搅拌。

就这种连滴油也没放的汤,大伙也能呼噜呼噜吃的香。

一个个或站着或蹲着,抱碗喝。碗不够用,谁先吃完就把碗递给下一个人,一家人互相掺和着用。

宋茯苓也喝的香,她是受别人传染,看人吃的香,她就觉得好像这白菜汤也挺好喝。

宋福生喝了四碗热汤,没怎么吃饼子,将手里的饼子基本都泡给米寿吃了。他不咋饿,饿也可以吃空间里的嘛。

他是冷、渴、肚里没热乎食,就想喝热汤。一天下来,和这个唠会和那个说几句的,都没喝上口热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