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好得瑟,又挨揍了,他靠在姑父怀里,一边咬着姑父手里的馅饼,一边笑眯了眼。

他刚才就觉得,金宝哥哥离挨揍不远了,已经在心里帮哥哥倒计时了。

“好吃不?”宋福生问怀里的米寿。

这孩子,今儿非不让佩英喂饭,也不和茯苓那些姐姐们一起吃,更不和那些娃子们扯圈玩,非要钻他怀里吃,就像他饭碗里的汤能更好喝似的。

吹了吹碗里的猪血汤,“张嘴。”

钱米寿刺溜了一口热汤,喝完表达欢喜,先扭头四处瞧瞧,发现大伙都在呼噜噜喝汤吃馅饼,连忙用油乎乎的小嘴,嗖的一下凑上前,吧唧一口,亲了宋福生一脸油:“好好喝呦,姑父要多多吃。”

会撒娇了还。

撒起娇来,比小丫头片子还招人稀罕。

宋福生用额头和孩子顶了顶,心里十分受用,嘴上却笑骂道:咋还娘们上了,来,把这个戴上。

“这是么?”

“野猪牙,带上就有男人味了。”

“姑父,男人味是什么味呀?”

“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有了那味儿,好找对象。”

“对象是么?”

“对象就是媳妇。”

然后宋福生就一边搂着米寿吃饭,一边小声胡说八道,告诉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