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宋金宝就回他执勤的棚子里去了。

蹲下身,给火盆子里添了些木炭,用烧火棍捅了捅火苗子。

宋金宝接着刚才三叔没回来前的祷告:

“保佑我三个姐姐,今日的点心再做坏,做的坏到不能再坏。

保佑我三个姐姐,做坏的点心不打算卖,就是想对付卖也卖不出。

谢谢了,谢谢各方神仙了,小子金宝……”

宋金宝叨咕叨咕忽然停住,感觉后背被人盯上了,第六感作祟,觉得不安,果然,回眸一眼就被吓破胆。

没一会儿。

大伙就听到哨兵金宝,边跑边喊:“救命呀。”都被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啥事,招了贼啦?

马老太在后面,举着烧火棍追小孙子:“我打死你个小瘪犊子。”

大伙纷纷只动口不动手拦架,没手可拦,往下卸蒜袋子呢,朱氏倒是想护着儿子,但她不想为儿子舍命,只来回转圈。

大伙笑哈哈说:“咦,别打了,俺们跟你讲,咱家胖妮儿今恁是排场得狠。”

“啥?城里来人啦?”宋福生和拎着烧火棍的马老太愣住。

“啥?给俺们也置办铺子啦?”郭婆子齐婆子,以及陆续赶回来的小粉花们,吃惊得不了。

“什么,这是冰皮的?”宋福生拿着做白胖子的皮,和钱佩英站在烤炉房外,望着里面忙忙碌碌的女儿问道。

钱佩英笑得自豪:“是啊,她买的那些蒸笼,眼下也派上用场了,用锅蒸的。她爹,你瞧,你觉不觉得你闺女有时候做蛋糕,脸上带着笑。”

“你说么,”马老太瞪眼望着小孙女,让她明日去画像?

“是的,奶,我没想到咱们步子迈的这么快。但最初我就设想过那个场面,让你成为老字号,看见你,就能想到蛋糕。”

这天晚上。

马老太的大儿子宋福财问媳妇:“娘总翻身,都这时辰了,还没睡着,是不是心疼药钱啦?这回又是三弟给花钱。”

马老太的二儿子宋福喜,也在心里犯嘀咕:

老娘这是在干啥呢,怎得还不睡。

难道是跟他和大哥不乐意了吗?

是,他们不会说话,听说三弟给买药了,就晓得傻笑,没啥别的表示。

可是,真冤枉啊,他们真没必要嘴甜,银钱就那些,都在老娘手里呢,愿意买啥就买啥呗,还非得说出来吗?

马老太再次起来了,小心翼翼拎着油灯,下了炕。

儿子儿媳都以为她上厕所去了呢。

实际上,老太太是手里攥着小粉头巾,去了灶房。

她摸黑舀水,用肥皂将小粉花巾搓洗出来,然后又放轻脚步回了屋,将小粉花巾晾在炕上,铺的平整的,别弄出褶子。

躺下身,老太太吹灭了灯,但却没闭眼。

瞪眼望着棚顶心想:我明日到底要穿哪件衣裳呢。

这天晚上,宋福生也和钱佩英说,“别提了,今日去童谣镇,倒是寻着手艺好的木匠了,但你猜怎么着?”

“怎的。”

“这里地主老财纳妾,地主老财的儿子,也都是在这时候娶妻。也是,冬日闲着也是闲着。

手艺好的木工,人家说手里有活,打家具呢。

手艺不好的吧,我还瞧不上。

回来路上我还犯愁,明日就得去别的县寻寻手艺好的师傅,没想到,唉,咱闺女啊,命是比我好。

这回有了那位大小姐可妥了,连老牛都送到眼前。你说这是不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钱佩英说:“那你也得跟着些,明日跟着陆家派来的人,一块去看看,和阿爷也打声招呼,这几日,就别算你工分了。辣椒和蒜黄,你放心,有我呢,他们哪不会,我告诉。你跟着去看看那铺子,该咱伸手的,也别躲。毕竟合伙。啊?”

第二日,大伙才吃完饭。

他们这伙人的早饭,和旁人家比,就算是开饭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