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赶紧给拍后背。
宋茯苓抬眼:“奶,你怎么不吃?”
“我?”一向快言快语的老太太,此时无措到结巴:“那个,恩,你吃,你?你你指定不够,这半个就……”
“奶,咱俩不是说好了嘛,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咱那些家里人又不晓得有这个蛋,王奶奶也不会特意告诉我爹,就你知我知,见面分一半。你必须吃,你要是这样,那我抠嗓子吐了?”
马老太心明镜孙女是在唬她,怎么可能抠嗓子,瞧吃的那个香,孙女舍不得吐。
“我想着,把它拿回去给你大郎哥,给那几个也尝尝。你在城里不晓得,这金贵物,别说咱眼下逃荒,就是平日搁家也难得吃到一回,我?”
老太太没等说完,宋茯苓就直接上手,把咸鸭蛋硬往她奶嘴里塞,“你拿回去给谁不给谁,半个你怎么分,奶快张嘴,就不能一口……”
宋茯苓突然说不下去了,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因为那半个咸鸭蛋才沾上马老太的舌,她就眼睁睁地瞧见她奶流下了哈喇子。
真的是哈喇子,流很长。
马老太倒是没当回事,挥手给嘴边银丝抹断:“你这孩子,你看看这都有压印了。唉,我吃,我吃,反正拿回去也多口角,免得你二伯母又得说她家一个男娃,你大伯家俩,你大伯家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