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是阮信随。”阮清洺朝半空丢出一道符箓，却什么话都没说。

这种符箓闻今朝看见过好几次，现在已经认识了。

看样子, 阮清洺是在联系芸意和小风铃。

男鬼嘴上说着不会再信阮清洺一个字, 行为上却恰恰相反。

他往前迈上一步, 符箓率先动手, 一个划动后, 男鬼脖子上出现了伤口。

虽然他没有鬼的气息，但他也确实不是人类。

那道被符箓划开的伤口并没有渗出血，而是成了一条透明的线。

线条往外渗透白光，闻今朝知道这种情况代表什么。

这是鬼受伤的表现, 渗透出的白光是鬼正在流失的生命力, 像这样的渗出速度，男鬼最多就是个小伤。

“这么久不见，你竟然退步了, ”男鬼抬手扶住脖子，转动两下，“阮信随，你的能力只有这样？”

“我说了，我不是阮信随。”好几道符箓被阮清洺丢出去。

这些符箓将男鬼包围，阻挡住他的视线和前方的路。

男鬼却显得无所谓，他放开捂着脖子的手，再次活动几下。

脖子被他扭出声响，像是骨头在互相碰撞。

男鬼停下动作，他偏过头，从符箓旁的空隙望出去，他看着阮清洺，眼中是难以形容的情绪。

闻今朝总觉得，他从这个眼神中看出了悲哀。

“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男鬼用他细长的手指戳向胸口，一下又一下，“还有这里，你的心脏是不是和别人的都不一样，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学生们像是察觉到了男鬼的情绪，他们集体站起身，全都偏着头。

这些学生眼神无光，他们嘴角开始微微上扬，脸上那两团红晕也变得凸起。

笑声继续回荡在教室里。

闻今朝低头不再去看，这些学生有什么好看的，光是想想就觉得闹心。

男鬼没能得到回答，他再次开口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闻今朝冷笑一下，阮清洺心里还能装着什么，那当然是装着

好吧，他也不知道。

阮清洺现在已经懒得搭理男鬼了，食指向前轻点，他说道：“闭嘴。”

符箓收到指令，开始重新排列，男鬼行动被限制，变得更加难以前行。

但男鬼并没把这些符箓放在眼里，他的视线没有从阮清洺身上挪开，不管符箓如何挡住他的路，男鬼脚步始终不停。

他身上不断出现新的伤口，符箓对他的伤害一直持续到男鬼停下。

男鬼停在了阮清洺眼前。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这人，但手刚伸出，符箓就抢到前面将他挡住。

手上瞬间出现灼烧一样的伤口，男鬼吃痛地皱眉，右手攥紧，垂在身侧，

蜡烛的火光随着他的情绪越烧越旺，闻今朝其实想过，能不能用手腕上的水流将这些蜡烛熄灭。

但后果是未知的，水流却是有限的，更何况蜡烛的驱使者是男鬼。

阮清洺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在蜡烛即将逼近闻今朝时，生风符被阮清洺拿了出来。

这些符箓升到半空，教室里瞬间起了大风。

围在闻今朝身边的那些蜡烛被风吹动，烛光开始乱晃，但它们却始终没有熄灭。

男鬼瞥了闻今朝一眼，在他视线望过去时，那些蜡烛变得愈发不讲道理。

蜡烛像是在试探闻今朝的底线，有的晃到他眼前，还有些试图去触碰他发尾。

闻今朝心里是紧张的，被这么多的火源包围，带给他的感觉只有威胁。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办法，那就是用手腕上的水流将这些蜡烛熄灭。

能熄灭一会儿是一会儿，至少还能让他放松几秒。

这个想法刚决定，手腕都还没来得及抬起，闻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