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浏览器跳转,池最扫到时间,距离上班已过去一个多小时。
好像该去给薄望津送杯水了。
虽然她现在还是很难做到自如地面对他,但只是送水而已,应该没问题吧。
这层楼就两个办公室,他们隔壁是茶水间,很好找。
池最拿着手机出去。
茶水间里有人。
听到脚步声,薄望津侧头,目光与池最撞个正着。
她手里亮着的屏幕上,似在搜索什么东西,顶端的第一条结果是人物卡,他的头像赫然展示。
薄望津目光微垂,盯着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搜上司被抓个正着,池最连忙锁住屏幕,欲盖弥彰。
她应该和他打声招呼,可“Waylon”这个名字卡在唇角,怎么都说不出口。
以前都叫他主人的。
突然从那样的关系称呼跳到一个完全平等的称呼,池最竟然不适应。
这种心理十分病态,池最知道,哪个正常人不希望平等呢?
可几经挣扎,池最还是轻声,说:“薄总。”
薄望津喝空剩下半杯水,喉头动了动。
可能他也不适应吧,听她叫了两年的“主人”,突然变成“薄总”。只有在他们刚刚认识的那天,池最才会如此称呼他。
他们并不是BDSM的关系。
既没有签订契约,也没有规定所谓的“安全词”,只是在情迷意乱之时,池最鬼使神差地喊了句:“主人。”
薄望津的反应在那一刻变得很奇异,像是感官突然受到新的刺激,看她的眼神顿时深沉。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
茶水间安静了约莫有两秒,薄望津才回应池最。
“嗯。”
既然他自己喝了水,好像就不用她管了。
她踌躇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动作。
她习惯听他发号施令。
也许在床上,池最还能猜中他的喜好,大胆做出讨好的动作,可是在公司,她对他一无所知。
薄望津又问:“Andrew都跟你交接好了?”
“是。”池最回神,“资料都已经搬到办公室了。”
“好。”
他颔首,不再逗留,从她身侧绕过。
既然来了,池最决定给自己泡杯咖啡。
这么多资料,熬夜都不一定看得完,她要提前打鸡血。
池最没带杯子,咖啡机下方的柜子里有。她微微屈膝,拉开柜门,寻找一个合适的咖啡杯。
薄望津在门口转身,正好看到。
入职首日,池最穿了较为贴身的西装和长过膝盖的包臀裙,裙子侧面有个小小的开衩。
倾身的动作,她的胸口自然垂落,腰臀呈现诱人弧度。
薄望津知道这都是无意,她本身不想展示出任何的诱惑,可眼前这个池最的形象,在他眼里就像幻觉般突然被以前的场景替代。
近乎全裸的女孩,腰上缠绕铃铛,小屄里塞着不停运作的震动棒,双颊绯红,身体前倾。
她的脖子上挂着项圈,牵引绳攥在他手中。
她将龟头抵到舌尖,泪眼汪汪地晃着奶子求他:“唔,主人……”
薄望津从惊厥中猛然清醒,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皮鞋在地板上踩踏出声响。
池最察觉异样,抬头看到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心生讶异,不放心地跟上。
只见薄望津刷开助理办公室的门,一把拉开桌子抽屉,取出其中一个瓶子,将一片药扔进嘴里。
身体倚在桌边,干涩地咀嚼,吞咽。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一幕,池最手足无措。
怎么突然就吃药。
“要帮您倒杯水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药片已被薄望津吞下,只有些许余味停留在舌尖的味蕾。
“不用。”他用沙哑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