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我的工资干什么,你也不缺钱吧?”

池卫彪不仅不缺钱,和新老婆结婚后,两个人做生意,每年的收入还不少。

经常在街坊邻居面前炫耀新买的金银首饰和皮草,他们都说贫民窟里居然还出了个金龟婿。

即便如此,池卫彪宁愿担着失信人的身份,出行受到诸多限制,也拒不支付池最的抚养费。而他的这一身份又导致,池最没有资格申请贫困生补助和助学贷款。

池卫彪摸了摸鼻子:“这说的什么话,谁会嫌钱多!”

“你到底什么意思?”池最问,“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很忙,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兜圈子。”

“这不是你弟弟要上大学了吗……”他搓搓手,“他成绩不好,我们想花点钱,把他送进民办私立,每年要十几万呢。”

当年他和池最的妈妈离婚,协商把房子留给她们母女住,产权却登记在他的名下。

那块地方是个城中村,从池最上小学开始就有要拆迁的传闻,池卫彪一直等着靠拆迁款发笔横财。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池最都大学毕业了,周围的区域拆个七七八八,新的楼都建好,偏偏这片是什么“有历史文化价值”,一直不动工。

什么历史文化,其实就是街角的一口老井。

池最考上大学那年,又说考虑动工,可是来了一堆专家,对着那口井的砖头研究半天,最后还是没拆。

池卫彪急得都想去看风水。

“他可是你弟弟,身为长姐,弟弟考上大学,总要表示表示吧?”

什么弟弟,仇人还差不多。

池最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表示?”

池卫彪瞪眼:“你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一个女生,考大学有什么用?男生读书才有出息,你早晚要嫁人的,读大学纯属浪费教育资源!”

池最懒得听他这些,转过脸,深呼吸几次。

“我没钱,我不信你拿不出十几万,求人不如求己。”

“那能一样吗,我那些钱是将来留给他娶媳妇买房用的,现在动不了!”

难道她的钱就能随便动?

池最强调:“我对你儿子没有抚养义务。”

“你对他是没有,但我是你爸,你对我有赡养义务!”他横起来,“我好歹生了你,这份恩情该到回报的时候了。”

亏他也有脸说出这种话。

“你现在有稳定的经济收入,不到退休年龄,我也没有义务赡养你。”池最看着他。

“什么意思?”池卫彪一下子黑了脸,“生你养你,你不打算回报了?”

要不是在公司,池最快要忍不住喊出来。

“你养了吗?法院判你每个月给我500块的生活费,到现在你都没给过一分钱。”

为此,他甚至不惜把自己变成老赖。

发现不占理,池卫彪开始胡搅蛮缠:“那又怎么样,我是你爹。小心我去法院起诉你!”

“那最好了。”池最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冷笑着回答,“法院现在还存有你未尽抚养义务的判决书,你以为不接电话、拒不出庭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真要打起官司,你看看是谁先给钱。”

池卫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伸出手指。

“好啊你,原来你那时候就在算计我!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法院起诉。我怎么生出个你这么工于心计的女儿,真是狠毒……连你亲爹的死活都不顾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龙生龙,凤生凤。有你这样的基因,生出我这样的女儿,不是理所当然吗?”池最看着他,更恶毒的咒骂她都听过,这几句简直不痛不痒,“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池先生,我要回去工作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池最准备离开。

池卫彪没讨到钱,还被她讽刺一顿,心里更是窝火。

“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