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生怕他又要做什么似的。

薄望津被这个小动作逗笑了,保持着与她的距离,说:“来吃饭吧。”

比起吃饭,池最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找条内裤穿上。

但是薄望津好像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完便转身。

池最连双鞋都没有,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忽然听不到熟悉的铃铛声,薄望津还有些不习惯。

回头看到她光着脚踩在地砖,微微蹙眉。

“怎么不跟我说?”

池最不习惯。

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的关系。

好像她早就习惯所有事情都自己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助于他人。

就算请人帮忙,也常常出自利用的目的。

原因来自于她没有资源置换的资格。

除了身体,她一无所有。

“我去穿上就好了。”池最低声回答。

薄望津什么也不说,转身走远。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速度也非常快。地砖冰凉,池最怕滑到,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却还是追不上。

她跟到客厅,薄望津已经拐弯到玄关,拎着那双拖鞋回来了。

池最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

他到她面前蹲下。

“抬脚。”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做的却是照顾她的事。

池最下意识听他的话,抬起右腿,却还在说:“其实我自己穿就可以的……”

她的膝盖把衬衣撑开,露出下面的风光。

薄望津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池最发现薄望津的眼神变化,脸颊瞬间变红了。

可是现在想挡也来不及。

甚至反而更吸引他的注意。

她只能赶快穿上拖鞋。

“谢谢主人。”

叮叮当当的声音,又成为另一种诱惑。

薄望津无奈地叹气。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她。

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恰好掌握他的命门。

“其实,在警局外面等你的时候,我想过要不要进去。”薄望津说。

以他的人脉,想把一个人从警察局捞出来,就是说句话的事。

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是薄望津坐在车里,看着警卫处发来的大厅监控记录。

看着池最从容地走出办公室。

看到她趁乱拨通报警电话。

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说明你有自己的计划和应对措施。我说过,我相信你。”

当初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有胆量谋划着离开如何离开的人,不可能在这里手足无措。

也许过程会复杂一些,时间会漫长一点,但最终她能解决好。

薄望津知道,池最从来不愿也不甘当一个坐在原位等待英雄救美的雏鸟。

“但是我偶尔也希望,你能学着向我求助。”他又道,“不是仅仅在工作上,以上司和助理的关系。”

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薄望津没有说。

他怕说出来,反而会得到池最的否认。

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下一秒就故作从容地说,我们也没有别的关系。

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