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她都做了,没有耽误的。
但是池最没有底气反驳,连与他的目光都不敢对视。
他肯定生气了。
薄望津气起来,什么都敢做。
池最欲哭无泪,做好被他大卸八块的准备。
“过来。”他说。
她乖乖地走过去。
“坐下。”薄望津指自己的腿。
池最看了一眼敞开的办公室门。
她为了方便逃跑,门都没关。现在好了,自作自受。
她蹑手蹑脚地过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
薄望津的手臂收紧,把她稳稳固定在怀中。
池最非常懂事地抱住他,把自己送上去。
希望能减少一点怒火。
他什么过分的事都没有做,只是闭上双眼,枕到她的肩膀上。
他舒了口气,嗅着她的气味。
在繁杂的公务之间,与她抽出时间休息。
“主人?”办公室安静得池最都以为他睡着了,轻轻试探一声。
“嗯。”薄望津回答。
于是她也什么都不说了,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像在互相依偎取暖的小动物。
“下次不能再躲着我。”薄望津忽然说,“……我不是那种只会发情的动物。”
真的吗……
池最怀疑。
她甚至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活活做死。
唔。
虽然她也很享受。
她的沉默引起薄望津的不悦。
“睡着了?”
池最连忙回答:“嗯嗯,知道了。”
薄望津听出她的态度并不诚恳,却也没办法,松开她。
-
到了约定的时间,何先生依然准时抵达。
自从薄望津禁止她到处乱跑以后,池最就连休息时间也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不是在客厅、书房就是在他的卧室。
只是池最每次还是会回客卧睡觉。
薄望津知道她在怕什么,没有阻止。
池最下楼前,看到他把房间的窗帘全都拉上了。
只留一盏床头的灯。
感觉原本清冷的房间变得既温馨,又……安全。
像个温暖的巢穴。
他们依旧谈了两个小时。
这次池最哪里也没有去,坐在楼下,面对鱼缸,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琐事。
外企就有一点好处,大家的生活和工作界限很分明,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件,基本互相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扰。
池最要处理的,都是一些对外交际的事宜。
池卫彪没有再给她发短信。
但池最总觉得,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他的钱套在那,还瞒着家里,总要想办法弄回来。
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怎么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池最不想提前为他发愁。
她看着窗外。
忽然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