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到走廊，隐约听见一句低沉的“没空”。

林显爻诧异地回头，却只看见池最正常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最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到了电梯门口，林显爻才想起来，左右环顾。

“咦，Winnie呢？”

“她还有工作，刚才就下楼了。”池最说。

林显爻有些意外。

以前无论是什么事，薄若邻都会找尽机会，待在他旁边最后一刻才肯离开，这次却走得悄无声息。

他发现，最近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与他聊天了。

林显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又想起薄望津刚刚的眼神。

“小刘，你先下去，我和池助理有几句话要说。”电梯到达时，林显爻吩咐助理。

池最诧异地看着小刘一人先走。

“学长……？”

林显爻有种难以言说的第六感。

薄望津看池最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不对劲。

这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了解。

上次在环山会馆，他就有这样的怀疑，但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这次，他却觉得更明显。

薄望津对池最绝对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但他担心的是，池最恐怕还没意识到。

他问：“你最近在薄氏，工作得怎么样？”

池最不知他何出此言，当成学长对学妹的关心。

她微微点头：“还不错，工作内容慢慢都上手了，薄总比我想象得有耐心，我在这里学会了很多东西。”

“那他对你……”他却不知如何说出口，“那他有没有哪里表现得很特别，或者说奇怪？”

“奇怪？”池最不理解。

难道他是想从她这里打听到一些投资方面的内幕吗？

池最摇头，要说奇怪的，只有薄望津的病情。

她又不可能把这种隐私告诉他。

“奇怪倒是没有。”

林显爻看着池最的表情，她不像在隐瞒什么。

不知道是薄望津对她装得太好，还是她根本没感觉。

但是他追问太多，反而显得异样。

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助，记得随时找我，我一直都在。”

“好。”池最对他露出感激，却不是感动。

她在有意识地划清与他的界限。

林显爻又说起：“对了，我新招的这个助理，你觉得怎么样？”

公司步入正轨，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张总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帮助他。

上次看到池最，林显爻就羡慕薄望津能找到这样的助理，所以这次有资金支持，他便也找了一个。

“小刘有些地方跟你很像。”

池最不明白他何出此言，眨着眼睛。

哪方面很像？

一样没爹疼没娘爱吗？

林显爻说：“身上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劲，明明看起来随波逐流的样子，其实心里想法很多。”

池最被他说得笑起来。

“没想到我在学长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也许是薄望津的那个眼神在他心里太清晰，林显爻还是无法完全放心，又说：“唉，怪我当时联系你的时间太晚了。要不然，说不定这个时候，你在给我当助理呢。”

“可能我也没有那个福气和学长一起创一番事业吧。”

有段时间不见，她的回答变得更加官方、滴水不漏了。

像是从层层对外社交中打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