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装,你和他是一伙的吧!”池卫彪不信,依旧大呼小叫。
池最把手机放到键盘附近,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就好像有多么忙于工作似的,连与他通话都要一心二用:“我每天很忙,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池卫彪说:“清河区的那块地,刚刚过户给你就要拆迁了,你还敢说不是巧合?!”
池最打字的声音停下。
她那不可置信的语气从电话传到池卫彪那边:“你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不可能!”池最的语气过于逼真,连池卫彪都有几分相信了。
可是他很快就自我否认。
哪有这么好的事,狗屎运真的让她碰上?
池卫彪宁愿相信自己是被他们联合做了局,也不愿相信是他眼光太差,又一次看错了时机。
池最这边却沉默着。
池卫彪越想越气,她还不理他,更是要跳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装死有用吗?”
池最把点开了村委会的群聊,假装翻了几下,再退出。
她自言自语:“居然是真的……”
池卫彪听到她的声音,才觉得她刚刚原来是去求证去了。
他狐疑地质问:“你真不知道?”
池最冷笑:“我要是知道,还会接你电话?”
池卫彪难得无话可说。
这倒是有理。
如果她提前知道,肯定早就把他拉黑偷着乐去了,怎么还会等到他来质问。
她还往他的伤口撒盐:“你真想得出来。那块地是你自己硬要卖的,薄总被你烦的不行才愿意接手,我拒绝那么多次也没有用,那时候你得意的不得了,现在觉得亏了,反而怀疑我?”
池卫彪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语无伦次起来:“我哪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总之都怪你们!”
“只能怪你没那个命。”池最毫不留情地反驳他。
池卫彪不想与她再绕弯子。
“那我不管,现在这个情况,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池最不懂:“怎么办?”
“对啊!”池卫彪理直气壮,“你现在拆迁了,要赚钱了,我亏了,你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池最知道他无耻,没想到过他会这么无耻。
明明是他死皮赖脸要做交易的,前两天还乐开了花,今天发现没赚到钱,就开始把责任推给她。
搞得好像是她造成现在的局面一样。
他倒是也精明,知道惹不起薄望津,就只敢往她这里推卸责任。
“和我有什么关系。”池最却说,“这是你和薄总的交易,我充其量在你们中间就是个工具,你要是有不满,可以找他说。”
池卫彪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找他!
他要是找得到薄望津,还会来找池最吗?!
他知道,前两日他的那个态度,对池最多有得罪。
现在他又有求于她了,不能再那么耀武扬威。
池卫彪又软下来。
“小最啊,好女儿,你帮帮爸爸,去问问薄总,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呢?”
池最简直要被他贪得无厌的嘴脸折服。
“我说?我怎么去说。”她毫不留情地回绝,“因为这次交易,我被你连累得已经快把薄总得罪了,好不容易成交,现在你又想反悔。你觉得,我有那个资格和立场再去和他说这件事吗?”
池卫彪沮丧地哼了几声,被她斥得没理。
池最又说:“而且你都能越过我和薄总做交易,怎么现在又需要我来传话?”
池卫彪哪会说他上次是拦车拦到的。
总不能这次又拦车吧?
可是池最这个态度……
池卫彪动起心思。
连池最都不知道拆迁的事,薄总日理万机,肯定对这种小事更不关心。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