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子虚乌有的事,还用不着耽误到薄望津的时间。
他问:“害怕吗?”
池最想了想,摇头。
“不怕。”
薄氏在大陆地区发家的初期,竞争对手数不胜数。
内忧外患俱在,这种泼脏水的套路,内查部门见得多了。那时别说薄望津,各个部门的主管都被被找各种理由举报过,根本不觉得新鲜。
审查员也不是傻子。
谁是认真举报,谁是拿着举报的鸡毛当令箭,他们分辨得很清楚。
只是该走的流程需要走。
池最觉得很烦。
幸好她入职的是薄氏,幸好她遇到的人是薄望津。
否则,任由池卫彪这么闹下去,她的上司恐怕早就嫌她家里事多,把她辞退了。
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池最也有打算。
大不了就跳槽,换掉手机号,换个城市生活,不告诉任何人。
她本来就居无定所,也没有别的朋友,去哪里都无牵无挂,是一样的。
以她的经历,不愁找不到工作。
反而因为薄望津在身边,才给了她一种勇气。
和池卫彪死磕到底。
这次内查只来了一位,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打开网络会议,这次调查,会有海外董事全程协助跟踪。”
内查员掏出一支录音笔,摆在桌上。
池最意外地抬眸。
总公司的高层对薄望津的态度一直暧昧。
这次他们反应这么迅速,看来是有人在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次终于抓到把柄,想从中做文章。
会议屏幕上,各个董事的脸陆续浮现。
池最站在会议室中央。
薄望津在办公室,通过监控看着全局。
“怎么只有你,Waylon呢?”董事们发现会议室里只有池最,不满地问。
“事发突然,薄总正在外面接待客户,所以这次内查由我代为答复。我也是被举报的当事人之一,有权为自己辩驳,对吗?”
他们来的路上,池最把东西准备好了。
几个董事各有反应。
他们骤然发难,就是想逼薄望津出面,可是池最这么说,他们却没有反驳的道理。
“那你说说,Waylon和你利用职务之便炒地皮,是不是有这回事?”一位语气沉稳的董事发话了。
池最向他看过去。
“说起来不怕各位笑话,我知道举报的人是谁。”她开门见山便交了底,“我的父亲前一阵子听信网上的流言,以为薄氏要与恒参地产联合开发清河区,就自作主张做了投资,但是后来真正的选址在南湖区。”
一个董事抬手打断:“请直接说和调查相关的内容,我们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
池最顿了顿。
压力测试。
这招她在入职面试就见过了。
“我说的就是调查相关的事。”她没有被对方打乱节奏和情绪,回到自己的叙事中,“后来他看到新闻,不服气,到公司闹过,我当时报了警。后来做了调解,没有回执,不过警局那里有出警记录,公司的监控也可以查到。”
这些背景,内查人员在来之前私下调查过。
她可以证明池最没有说谎。
“这和我们的这次调查依旧没有关系。”另一个董事说。
“他买的那块地没有涨价,想尽快脱手。”池最回答,“可是宅基地不像商品房那样可以自由买卖,短时间内愿意接手的人不多,他只能找我,所以才有举报信的那一笔转账。不知道我讲得是不是足够清楚?”
董事仍有疑虑:“据我所知,你刚刚毕业,应该拿不出钱吧?我是不是能够合理推测,为了给他钱,你泄露了机密?”
“如果我真的泄露了机密,他就不会买错位置了。那笔钱是薄总借给我的。”池最笑了笑。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