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津看着她雀跃地跑到林显爻面前,像完成多么了不得的成就。

他经常见池最笑,原因各异,但是薄望津搜遍记忆,都无法找到刚才的那种笑容。

发自内心,不含任何讨好。

他没见过。

但是,那个男人见过。

贴身运动装更加清晰地勾勒出池最的身材,纤腰长腿,在绿荫草地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只需要开动一点想象力,就能得到那样的画面。

池最挥动高尔夫球杆,白球在地面划出优美的抛物线。

胸前泛起剧烈波澜。

眸子在不经意间眯起。

张总是个人精,看出薄望津的表情变化。

池助理要拉拢,薄总更不能得罪。

他想了想,说:“其实,您刚才说的有些东西林经理比我更清楚,不如他来跟您解释吧。”

薄望津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一声。

张总对着那边招手,示意林显爻。

“稍等,我去看看。”林显爻对池最说。

他想让池最在原地等待,但是池最忘不掉自己的职责。

她随上司谈生意来的,又不是真的为了学习打球,三个人都去那边,她断没有站在这里的道理。

池最把球杆交回球童。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盯着两人走近,张总迫不及待地开口:“林经理,刚才薄总问我咱们项目的其他投资人情况,你快给他讲讲。”

林显爻的眼里闪过疑惑。

这些东西张总不是很清楚吗,怎么特意把他喊过来说?

但他还是收敛神色,认真地向薄望津介绍起来。

薄望津心不在焉地听着,扫池最几眼。

日光强烈,哪怕不做运动,只是在草地上站十几分钟,都能让人冒一身汗。

刚刚池最打了几杆球,身上覆盖薄薄的汗水,后颈处还有几颗正向下滚。

鸭舌帽的阴影下,她的脸颊在运动后变得红扑扑的,皮肤却又如此白皙。

香汗淋漓。

薄望津的脑中浮现这个词。

两人一组的活动变成四个人的集体行动。

薄望津打球,张总陪同,林显爻做讲解,池最不能只在一旁站着。

他们选择边聊边走,池最无法像球童一样提供专业的服务,便坐上车,提前帮薄望津找打球,擦掉上面的泥土。

这一路都还算顺畅,直到长草区。

密密麻麻的草丛把白球藏到了里面,为比赛增加了更多不确定性,同时也更难找到球。

池最弯腰搜寻,终于在绿色中发现隐隐约约的白色。

她拨开草丛。

“嘶啊”

后来赶到的三人听到惊呼。

池最抬起手,指腹沁出鲜红的颜色。

林显爻惊讶地跑上前:“怎么了?”

“被划破了。”池最说。

葱白的指尖被锐物划开一刀口子,血珠顺着手指向下滑。

薄望津的眉毛深深皱起,想把她的手抓过来查看,又硬生生忍住:“怎么回事?”

“好像有图钉。”池最说。

林显爻和张总对视,好好的草地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图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林显爻用球杆扒开草丛,蹲下寻找,果然从里面捡出一颗绿色塑料头的办公图钉。

这个颜色隐藏在草里,很难发现。

薄望津面色森冷:“张总,这是怎么一回事?”

“抱歉,我们马上查。”张总骇然失色,叫人来给池最包扎,“我们的草坪都会定时清理的,不应该出现这种东西,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