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反而薄望津成了宴会的陪衬。
直到车子上路,薄望津向后仰坐,双手交叉置于大腿,面无表情地看池最。
以前这种时候,就代表他生气了。
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主动脱衣服,坐到他的腿上。
她要是现在这么做,薄望津可能会冷着脸让她滚。
先从他的身上滚下去,再从车上滚下去,最后从薄氏滚出去。
于是池最紧张地问:“薄总,回家吗?”
薄望津的手指起伏地敲着,像在用小鼓槌往她的心脏上砸。
池最大气都不敢出。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
“去你那。”他说。
池最以为她听错了,意外地看着他。
薄望津不太耐烦。
以前不是他做个表情她就能懂吗?怎么现在什么事都必须要解释。
“拿一个行李箱。”
她刚刚才说,两个行李箱就能搬完。
所以……先搬一半。
这么快?
他的工作效率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薄望津的心情不好,池最不敢这个时间触霉头,虽在心中腹诽,实际行动却是点头:“好的。”
车子在上次的位置停下。
“薄总,麻烦您稍等,我去收拾……”池最还在跟身后的人说,薄望津已经从另一头下车。
“走吧。”
她的表情可以用震惊形容。
薄望津这辈子第一次到这么寒酸的地方。
连电梯都没有的旧楼房,声控灯也不灵敏,每次上楼,都需要大声地喊出来才有光。
薄望津跟在池最后方,听着她“哈”一声“啊”一声,比在床上叫得都响。
他只想冷笑。
以前他不是没怀疑过池最,只是觉得,她需要钱,他正好有很多钱,就算她有小秘密也翻不出天。
这又不是谍战剧,还能搞出商业对手派她来窃取情报这种剧情?
可笑。
现在却发现,更可笑的好像是他。
薄望津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宁愿住在这种鬼地方。
还在思考,池最停到一个破旧的木门前。
他皱起眉毛。
这种门有什么安全可言?
室友竟然在家。
她刚吃完饭,正在洗碗,洗手池斜对大门。
“你回来……啦?”她听到声音,抬头和池最打招呼,看到身后的男人。
犹豫地噤声。
这种直勾勾的打量,薄望津经常遇到,但一想到来自池最的室友,他还是觉得别扭,侧头避开。
池最轻声说:“我回来收拾点东西。”
室友理解错误。
“这是你男朋友?你要搬走了?”
虽然她认不出牌子,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贵。
长得漂亮果然有优势,能谈到这样的极品。
室友在心里羡慕起池最。
搬走是要搬走,可是身份不对。
池最赶忙解释:“这是我老板,等着我回去加班呢……你不要乱说。”
她的介绍让薄望津的眉心皱纹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