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君尧倒是对师兄在寻他的动静一清二楚,可他暂且没有面对师兄的勇气,萎靡不振的在刑堂藏了数日,直到被姜寒找上来门来。
“师弟这段时日不敢现身,可是早就知道了师尊要为大师兄择婿的消息?”此时的姜寒一改往日面对九方君尧的怯懦,眼神冰冷颇为愤懑不平。
鬼道然虽未将这事儿大肆宣扬却也没有刻意隐瞒,而姜寒又是其亲传弟子,对自家师尊的动作自然能够察觉一二。
面无表情躺在床上的红发青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慢腾腾的翻了个身,将站在床边的姜寒视做无物。
“喂!你小子说话啊!师尊可是要把师兄许给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男人诶!!你现在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做!!!?”姜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一般看向九方君尧。
都火烧眉毛了这人居然还能睡着?以小师弟的脾性不是该想方设法搞破坏了?可这会儿怎么瞧着还没他激动。
见九方君尧这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死样子,姜寒竟也没有失望离开,反而碎碎念起来,“怎么就是比武呢?若是炼丹说不定我还有几分胜算,可单凭打斗我上擂台不仅赢不了,反而还会在大师兄面前丢脸,真他大爷的是便宜你这孙子了。”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着急了,是想等到时候在擂台上把人都打下去,叫师兄选不成是吧!?”
姜寒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九方君尧果然是打定主意要夺下杏月大会魁首之位,将那些个所谓的未婚夫全打趴下,然后自己迎娶大师兄。
殊不知他这话却正巧点醒了还在自怨自艾的九方君尧。
青年蹭的一下翻身坐起,强大的灵压随之震荡开来,压碎了一旁沉重的木桌。
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条路可走呢!
这不比他躲在这里像个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想着打师尊闷棍更好吗?若是能够正大光明的赢得比赛,他不仅能借此机会向师兄证明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从前那个只会拉着对方衣角撒娇的小孩,更是能够顺理成章的与师兄成亲!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你还是有些用的嘛,”九方君尧眼冒红光兴奋的看着姜寒,头一次对其表现出认可,“那就多谢三师兄点拨了。”
“不是,我点拨啥了?”姜寒站在原地,愣愣看着小师弟异常活蹦乱跳的背影。
“这家伙果然已经疯了。”
万众瞩目的杏月大会就在玉虚宗师门上下期待又排斥的诡异氛围中逐渐到来。
历届大会,各宗门派出比试的弟子上限五十人,分神期及以上不可参与,又因此前宗门流传的谣言,此次玉虚宗内部选拔竞争格外激烈,报名参选的弟子也前所未有的多,几乎可以说为了这五十个名额玉虚宗上下抢得是头破血流。
大比将近,聚集在玉虚宗周边的修士也越发多了起来,众人不免开始猜测起谁能打败众多天之骄子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玉虚宗不愧是当今最顶级的宗门之一,出手就是不一般,仅二三名的奖励便足够珍贵,拿下第一的人更是能得到上品灵器隐月琉火剑,那可是已经产生器灵的法宝,整个九泽大陆都不到十件,甚至还有一件上品防御宝器,十颗大还丹,这些东西单拿出一样都不得了。”
玉虚宗山门下的客栈里,天南地北聚集的修士挤坐在一楼对大宗门深厚底蕴感叹不已。
“听说灵霄宗那位柯少宗主也来了。”被围在中间的灰衣男子抿了口茶,缓声说到。
身旁的人下意识凑近了些,“就是那位不到三十便已金丹的法修天才?”
“可不是,”说话的灰衣男子莫约不惑之年,“还不止呢,百器阁岑思、昱阳宗章邈、空冥门柏怜露、藏锋阁蒋旭、还有玉虚宗九方君尧这几位都会上场。”
“那你说谁的赢面更大?”每每到了这般盛事都免不了商会私下开设赌局,甚至有时候宗门都会插上一脚,下注的人更是不少。
“这便说不准了,几位